这母子俩比着嚎,诚王妃看着老王妃进来,就守在门口观察情况,听里面闹得不可开交,故意装作跑走的气喘吁吁的样子进来道:“小兄弟这好好的呢,老王妃哭什么。”
诚王妃和这位继婆婆年纪相仿,平时也没几分尊敬,不过是远远地将人供在自己院子罢了。
“呸,你们真是夫妻一体啊,你兄弟好好的,一个要动家法打的,一个红口白牙咒他的,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诚王爷怒道:“什么叫孤儿?我不是他兄弟?”
“你还知道是他兄弟,我见识少,只见过爷老子打儿子的,没见过这当哥哥的打弟弟,我这就进宫去问问两宫太后,天下可有这样的道理。”
一听两宫太后,诚亲王肺子都要气炸了:“老王妃有所不知,今天小弟做了何事?”
老王妃冷笑:“何事?莫非他还敢谋反不成?”
诚王妃急忙说道:“哎呀,话可不能乱说。”
“光天化日抢劫,还不止一回了,这次抢到人家官轿去了,还带着西太后的弟弟,一起被九门提督抓个正着,您进宫?那是等着两宫太后一起发落他!”
诚王爷气的坐到椅子上不住倒气,王妃吓坏了,急忙过去抚着他胸口:“王爷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亲者痛仇者快。”
增寿趴在椅子上叫道:“你说谁亲啊仇的呢?”
“那是你长嫂,长嫂为母!”
老王妃照着儿子后背拍了一把。
增寿腾地坐起身:“我叫她一声娘,她敢答应吗?”
“够了!”诚王爷被这对母子差点气死,挥手示意他们赶紧离去。
待这母子扬长而去,王妃气的嘴巴都歪了:“王爷,就这么没事人的走了?那可是得罪了西太后,把人家好好的小公爷都教唆成剪径的。”
“那苗家小公爷本来也不是什么东西,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没增寿挑唆,也能干这事。”
事关整个诚王府,诚王爷虽然对着增寿大喊大叫,一想到自家利益,还是要尽量往外择事。
“那可怎么办啊?要不真把他送去圈起来?”
“圈起来?老王妃就得把房子点了,我可不想落个不孝的名儿,这娘俩,是赶不走又不能抬太高,愁人啊。”
诚王爷起身,在屋子里缓缓踱着步子。
“要是哪天把他外派出去几年,最后死在外面就好了,那可是皇恩浩荡,和咱们无关那。”王妃叹口气,“这是做了什么孽,家里这两个搅家精,腻歪透了。”
此刻,把人腻歪透了的那对母子回到自己小院,关起门老王妃非要查看儿子的伤势。
“这儿,这伤了。”
增寿指着膝盖,老王妃啪地一下将他手打下去:“胡说呢,你大哥又没打那。”
“不是我大哥打的,是一黑小子,真他妈贼啊,丫的用暗器,要再遇到他,我一个打他八个。”
老王妃嘴一撇:“胡扯吧你,还是想想怎么把这事圆下去,打劫啊,真敢想。”
“这不是为了给我大哥上眼药吗?这几年我只能领月钱银子,塞牙缝都不够,他就是故意的,不给我差事,那小爷就抢,看闹出去谁丢脸。娘,您甭担心,西太后亲弟弟也跟着我干呢,我就不信这事不能平了?他们苗家六仙女,就那一根儿独苗儿,还能把苗小七放了,把我砍了不成?”
增寿为了恶心他大哥诚王爷,在京城闹了这么一出,他算定两宫太后不可能拿他怎么样,没想到第二天就晴天起了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