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师请出今晚最后一件拍品,是一副两米长一米宽的画。
由两位带着白手套的男士将画小心送上来,站在拍卖台的中央,缓缓的展开,柔和的灯光打在画布上,画布中一位栩栩如生的仕女展现在大家眼前,那是一个穿着一条红色的纱裙,纤纤手指轻捏扇柄,薄扇半遮着脸的少女,再仔细一看,少女的眼角微微上翘,粉嫩的朱唇轻笑,笑容里有着一点害羞的味道,身上的罗裙被风吹动,婉如仙子下凡,仿佛真人入画,看的场上众人眼睛都直了。
“在场的各位京城权贵富豪们,拍卖会已接近尾声,我相信各位先生小姐们都已有所斩获,这是我们本场拍卖会最后一件拍品,出自唐代画圣吴道子亲手所绘的仕女图,绝对是世间罕见的真迹,因为拍品来源属于卖家的个人稳私,请恕老朽不能透露,下面请大家上台鉴赏,名画保存不易,老规矩只能看,不能摸,请大家理解。”
今天来拍卖场的所有人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什么东西没见过,就算是真的稀世珍品,都懒得抬一下手,但是这副画不一样,仅凭‘吴道子’三个字就已经足够吸引所有人。
相传吴道子的离世一直是个迷,晚年入道进庙堂做画,有传言在一个封闭的庙堂里,彻夜做画的吴道子离奇消失,而送饭的小沙弥出现的时候,发现庙堂的墙壁上多了一副凡人入仙图,于是民间谣传吴道子画技感动天地飞升成仙了,之后吴道子留存在世的画,便多了几份神秘的彩色,价格也是水涨船高。
拍卖师介绍完毕,立刻有五六位衣着光鲜的男女站上了拍卖台,他们拿着放大镜,蓝光手电筒,带着眼镜,极为认真的观察画。
“文哥,你看这画的颜色,表皮泛黄自带走光,怎么感觉像是马路上随便摆出来的赝品,就是那种专门骗老头老太太的做旧画。”穆媛媛说道。
“丫头这话要是被你爷爷听了去,可是要被气的吐血,他主办的拍卖会,居然拿一副连你都能看出是假画的赝品上台,你觉得可能吗?”李斯文回答道。
“爷爷当然不会明知是假的还拿出来献丑,但是万一爷爷也被人骗了呢?这就不好说了,毕竟古玩这一门学问深的很,你看新闻报告经常有人自称专家,结果高价买到假货的,这也不怪谁是吧。”穆媛媛反驳道,她可不允许谁说她爷爷的不是。
“呵,小丫头看你懂得还挺多。就算画能做旧,但是笔韵则是模仿不出来,也印照不出来,这么对你说吧,就算是书法家,也写不出两个相同的字,明白了吗?”
李斯文这些专业述语说出口,把穆媛媛更加听的云里雾里了,不过还好李斯文最后补了一句,此画为真品。
这五个字,穆媛媛算是听明白了。
“既然是真品,我拍下来送给爷爷当生日礼物,正好爷爷的生日也快到了。”
“你就不怕,这副画,原本就是你爷爷的藏品。”李斯文说道。
“不可能,爷爷最喜欢字画了,如果真的是他的藏品,他才舍不得拿出来卖掉,文哥,我给你说,爷爷书房里的字画他向来宝贝的很,就连我都不让摸,这副画的主人真的是爷爷,他是绝对舍不得拿来卖的。”
李斯文在心里想,即然这副画就不是穆清风的,那又会是谁的呢?这副画可有点不简单呀,画中的女子可不光是看着漂亮这么简单,拥有之人,没有一定的修为可架不住这副画的诱惑,那是要短命的。
品鉴结束,拍卖台上只剩工作人员。
拍卖师说道:“这副仕女图,相传是画圣吴道子的亲笔画,上一副吴道子的画作市场价为五千万,属于珍品中的珍品,这副画是吴道子极少的单人仕女图中起拍价为两千万,每一次叫价增加一百万,现在开始叫价。”
“三千万”穆媛媛举起手里的牌子。
“三千一百万。”场内有人继续出价。
“三千五百万”李斯文举牌叫道。
穆媛媛嘟了嘟嘴说道:“文哥,怎么你也要来和我抢?”
“相信我,这副画你爷爷不能要,就算你送过去了,对你爷爷也只有坏处没有半分好处,因为他震不住这画里藏着的东西。”
“画里除了一个拿着扇子的美女还有什么东西?”穆媛媛正在发问的时候,又有人出了价。
“三千六百万”
“三千七百万”
李斯文,再次举了一下手里的牌子,拍卖师帮着叫道:“第一排的这位李先生出价三千七百万,还有人叫价吗?”
穆媛媛看着李文斯,势在必得的样子,放下了手里的牌子,心想着既然她文哥看中了,她就不夺人所好了,三千七百万,市场价五千万,拍到手了再卖出去,文哥还能赚上一千三百万,很划算。
场内叫价的声音停了,因为大家虽然都知道画圣吴道子的画作很稀有,单人仕女图也及其珍贵,但是没有在市场上出现过的所谓稀品,市场行情还还真不好说,还是卖家不一定喜欢单人仕女图就喜欢吴道子的多人仕女图呢?所以收藏价值还不一定物以稀为贵,也有稀有但是廉价的说法。
“拍卖师,场上都没人叫价了,你快敲小锤头呀,还等什么?”穆媛媛对着拍卖师说道。
被穆媛媛这么一提点,拍卖师开始宣布定价。
“三千七百万一次。”
“三千七百万两次……”
“等等,四千万”
一听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邹莉莉的未婚夫,楚天乔。
楚天乔得意的晃动手里的牌子,看着李斯文,在心里暗骂道:臭开车的,居然想在这种场合逞能,无非就想拍一件东西送给穆家的小妞,老子今晚就是不让你如愿,有本事你和本公子比身家,你再往上加,加到倾家荡产,拿不出钱来,看你怎么出丑。
“四千一百万。”李斯文毫不犹豫的再次拍牌。
听到这个声音犹如巴掌打在楚天乔的脸上,有点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