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捡了起来;然后那双黑皮鞋,竟然挤着人群,往我身后绕去。
被一群保安压着、围着,我本来就透过不气;现在那双黑色皮鞋消失了,匕首也消失了,我更感觉背后有丝丝凉气往外冒。
梁博这是要趁乱杀人灭口,周围有这么多保安打掩护,即便我被人给捅了,下面的人估计也看不见是谁;最终的结果,也极有可能是赔钱了事,不了了之!
“啊!”我鼓着额头的青筋,用力想把胳膊支起来,想摆脱现在的窘境;可没有办法,一动都动不了。
下一刻,我感觉自己的腰眼处,有人拿尖头皮鞋踢了我一下,好像是在确认下刀的位置!而刚才那双黑皮鞋,就是尖头的。
听到这话,老人猛地一甩袖子,看着梁博的父亲道:“梁总,这件事已经报警了,警察自会处理,就不劳你们大驾了!还有,虽然他扰乱了婚礼,但您也不能非法拘禁,这是犯法的!”
紧跟着一位穿着中山装,带着方框眼睛的老人,站在我前面,朝着台下问:“你是什么人?想拿刀干什么?!”
老人还要说话,这时梁博的父亲,就是那个戴墨镜的男人上来了;他哈哈一笑,拽了拽老人的胳膊说:“老秦,孩子们小打小闹,你怎么悄默声地也掺和进来了?行了,咱们下去吧!”说完,他又对着旁边的保安说:“把他给我拉下去,先关起来,回头再说这事儿!”
老人冷冷地蔑视了他一眼,这才转头看向我这边道:“行了,这小子虽然有些胡来,但他持刀并没有行凶的意图,先把他放了吧!”
“那你也用不着取他的性命吧?!”姓秦的老爷子,怒目圆睁地盯着梁博,冷冷地咬牙问:“莫非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被这小子传出去?”
我是后来才知道,这位老人竟然是秦德斌的大伯,那个位高权重的秦传文;至于他为什么救我,我当时是不明白的,但他的的确确救了我!
“秦爷爷,你怎么还向着他说话啊?!您都看见了,是他扰乱我的婚礼,是这个混蛋胡闹在先的!”
“梁博,你就是杀了我,也掩藏不了你的罪行!你完了,彻底完蛋了!”红着脸,我瞪着眼朝他嘶吼。
“秦爷爷我冤枉啊!我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再说了,谁想要他性命了?!”梁博的脸色都白了,在这个老人的威严下,他似乎很难再保持镇定。
带着绝望的神情,我刚要闭眼认命;却突然听到身后“咣当”一声,刚才那个西装男人,竟然直接横飞到了舞台下面,手里的匕首也摔了出去。
那西装男被摔得不轻,捂着胸口咬牙说:“我…我就是怕刀子伤到人,想捡回来扔了。”
可刚刚吼完,一股不祥的感觉,瞬间就袭遍了我的全身;常年搏命的人,都有一种对危险的嗅觉,我完全能够察觉到,自己的腰间,有冷风直窜!
完了,一切都要结束了吗?没人会帮我,没人能阻止这一切;陆叔叔、齐叔叔,甚至那个马局长,都没有出现在婚礼现场,这里没有一个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