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山听蒋岩述说情况后,一脸牙疼:“我刚才碰见个鸭子,你更厉害碰上观音,你说咋弄,这要上级晓得我们为个迷信东西专门跑一趟,肯定送四个字,球莫名堂。”
又道:“看那老乡老实巴焦的,但刚才又浑不愣登的劲儿,就怕他犯浑悄悄自己跑去,这要在眼皮底下出了事,我部尊严何在。”
“那你意思。。”
“让大家自愿参加吧,说到底也是帮助群众嘛。”
蒋岩:“那好吧,你去看下西南面哪家稍微顺路,拿上条子,回来顺带搬了,没剩几家了。我去召集人手,问清楚观音位置。”
“行”。
蒋岩带着王国正班长、战士蒋兵,秦远山拿着张物品纸条塞进上衣口袋,上了船,他俩划船,王、蒋两人推船。
在水位没淹到嘴之前,两人推船及引导方向,在这种复杂地势中绝对快于单纯的划船,指向性更强,而且在划浆时,推的人也可不用力气被捎带一段。
回程就更省力了,虽说拉绳太长,在地势中转弯倒拐,但岸上一使劲儿,船身多少还是会受些力。
但水位到了影响呼吸时,这方法就不好了,这种方法只适用于水位低时。
纸条是按离接水面远近而分先后救援顺序,离来水面近的先搞,像白老六家约3小时前就已轻松弄完,啥凳子粮食包括桌子都帮他家弄去了坡地。
纸条主要登记该户遗漏未拿而又觉得相对有用的物品。
但灵活判断还是掌握在搜救人员手中,不可能你说你家那根锈花针用了几年有感情了舍不得,我就得傻兮兮的钻水里瞎捣鼓着找吧。
又如一些以往受过救援的村民,每次登记依然执着地让记录员写上:我家大床。
让你把他家大床搬回来,那玩意儿咋搬,沉在水里,劈开么!这位大爷,你咋不让我把你家灶台搬回来呢!
其实战士们在搜救物资方面是有用的基本都会拿走,水里的铺盖、衣物这些,物品不丰的年代,一户人家并不会有多少东西,基本能一船拉完。
当然,大床、灶台、磨盘、喂猪的槽石等除外。
秦远山几人推进得很快,五分钟就到了三百米外,别嫌慢,尽量得延着房子边外两米最安全线路前行,因为农村茅坑一般都是修在侧面或后面贴墙处,村民们倒是各自讲了自家的坑位及村中或家中的明井,这两处若是不小心陷入是可能会没命的,田坎田洼无所谓,摔了大不了呛两口水。
搜救各组都会有一张本组负责区域的手绘图,粗糙但有用,虽已往这方向走了几次,秦远山还是掏出小本又瞄了一眼:“过了前面那家右转。”
“连长指导员,十五点方向有一二…..三只鸡躲在篱笆的后面。”蒋兵望着右面。
蒋岩瞟了一眼:“白痴,那是鸭子,你见过谁家鸡能浮水面的。”
“呃。。。”真是好有道理,我特么竟无言以对。
秦远山沉吟一下:“既然碰上,没说的,右转,套上,也不知谁家的,跑了这方向几趟居然没发现。
“估计刚才跑河道上去了,不然这么多支小组怎么会漏掉,篱笆这家也是搜过的。”蒋岩说完提起船上一两米多长的竹竿。
做法:竿子内各竹节处是打通的,细绳在竿子顶竹节处系上死扣,细绳不用太长,半米足矣,一根超过竹竿长度的铁丝,从下面捅至顶部,再将露出的铁丝头折个弯扣与绳尾系牢既成,铁丝上顶,绳子就形成个耷拉地软套,套住猎物,铁丝向下一拉,确切来说只能算一种简易卡子,套鸡鸭鹅脖子是没问题的,大点的动物就…..
非军工出品,随手可制。
“用船把篱笆门堵上,小王小蒋一人守一边,指导员套。”
篱笆露出水面就三十公分,原高度比一般人还高点,但坐船上就很简单了,蒋岩架轻就熟竿子向前伸,套圈囊括一鸭头,拉,“嘎嘎”,拖回,连长抓住,铁丝向上顶,松开。
连长翻出根麻绳,用手搓开变成五股,拉下两股捆住鸭脚和翅膀,照本宣科又搞掉第二只。
第三只靠近左边篱笆,绳套靠近这只绿顶麻毛鸭时,它扭了扭头,‘卟’地一下腾起,脚掌在篱笆顶上点了下又向水里扑了下去,‘噌’,在水面又撑了一下跃出,再落下已在三米外。
王国正在鸭跃起时蹚着水双手狂舞,想要捉住那一腻柔软。
然…并无卵用,自己倒是因没站稳跌个满分狗吃屎,还被水流冲出两米远,捣腾好几下才重新站稳,实是丢尽了兵哥子的脸。
“啐…啐”王国正被喝了口脏水,“这特么鸭子会武功么,水里面都蹦那么远?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