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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天见到叶幽幽时她穿的衣服，浑身上下加起来不超过一千块，听说她这些年在国外过得落魄得很，怎么可能有钱买得起这条裙子。
虽然这条裙子不是什么奢侈品大牌，但是好歹也是知名品牌，一条裙子怎么也是上万。
而这条裙子嘛，既然是限量款，价格至少都是六位数以上。
叶幽幽，怎么可能买得起。
营业员尴尬地看向叶幽幽，在心底权衡了一下，最终冷着声音对叶幽幽说：“这位小姐，您要是不买的话，还请您换下来。”
叶幽幽转过身，不为所动，淡淡地看向营业员，“这条裙子多少钱？”
“十八万八。”
“哦。”叶幽幽摸了摸鼻子，“我先去换下来吧。”
王雪薇笑了起来，“看你那穷酸样，买不起还敢试，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
叶幽幽不语，进试衣间换下裙子，换了自己的白衬衫牛仔裤走了出来。
看见叶幽幽身上的衣服，王雪薇笑得更大声了，声音尖酸刻薄，“呵呵，就你这身打扮也好意思来逛品牌服装店，出门右转，长兴路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长兴路，一个服装批发市场，卖的都是a货。
叶幽幽并不恼怒，反而是笑眼看着她，挑眉，“这么了解？看来当初你叶家做保姆的时候没少去。”
“你！”被叶幽幽踩住痛脚，王雪薇的脸色顿时铁青。
叶漫茹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重新把墨镜带上，不让别人看到自己充满恨意的目光。
“叶幽幽，几年不见你还依旧是这么，讨人厌！”
“彼此彼此。”
叶漫茹狠狠地瞪了一眼叶幽幽，对营业员说：“把那条裙子包起来。”
她已经想好了，买下这条裙子后，她待会儿就“不小心”把裙子掉在地上，再“不小心”踩上几脚，然后，大度地送给她。
只要能羞辱到叶幽幽，十几万她还不放在眼里。
然而，叶漫茹的话音刚落，叶幽幽就从包里掏出一张卡，啪地一声拍在柜台上，笑容灿烂地看着营业员，“包起来，刷卡。”
叶漫茹母女顿时愣住了。
“……您，您要买？”营业员一怔，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
“怎么？不卖吗？”叶幽幽斜眼看她。
王雪薇看了眼她拍在柜台上的银行卡，满脸鄙夷，“也是，毕竟你从高中起就开始出来卖，这么多年自己应该也有点积蓄。”
叶幽幽敛了脸上的笑，目光阴冷地盯着王雪薇。
当年，王雪薇就是这副口气，指着只有十五岁的她，说她陪睡，还拿出所谓的“证据”，让她成为学校的笑柄、污点，同时失去了保送帝都戏剧学院的资格。
她重新露出笑，比之刚才，更加灿烂，“和你比，差远了。”
如果是六年前，她或许还会愤怒地据理力争，但是现在，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后，她已经懂得了将仇恨沉淀下来。
慢慢地，变成自己反击的，垫脚石。
“你……”
“我出双倍的价钱。”叶漫茹打断王雪薇的话，无论如何，今天她都要买下这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