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自责道:“都怪老奴,以为回京城的路上没什么事,就疏忽了。”
任渲略深思,又道:“但是,既然都已经被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棋痴看到,我们还没发现,说明我们还是太大意了。”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在跟踪咱们。”李管事不确定地说道。
“应该有。”任渲丝毫不犹豫地做下定论。
“那老奴这就告诉他们提防着点儿。”李管事也丝毫不怀疑他说的话。
“不要太刻意。”任渲嘱咐。
“好,老奴有数。”
能跟着任渲的贴身行走在外面的都是聪明人,李管事暗地里跟他们都说了,表面上大家都还正常地在赶路,钟保和平安还不时说笑两句,但是李珺觉察出他们的警觉来。
路过一片林子的时候,平安的马突然被不知道哪里来的陷阱套住脚,歪倒在一边。其他马儿也被吓得惊叫起来。
钟保立刻跳了下来大喊了一声:“平安,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两边的大树上已经射过来好几支箭。
李珺焦急地冒着箭雨,跳下马车去扶平安。
钟保又大吼道:“哪里来的兔崽子,竟然设了陷阱来埋伏,吃我老钟一刀。”说完就把手中的大刀甩到近前树上箭手身上。
只听得“扑通”一声,一个人掉落到树下。
任渲之后一脚踢跑黑骏马,若疾风一般跃到树上,不过片刻便将树上余下五人全部打落下来。
钟保和李管事即刻前去接应,一把挑掉了几人蒙脸的黑布。
“诶哟,诶哟……”这些人脸色似也被划破,哀嚎满地。
趁着他们反击的时候,李珺扶着平安和一起躲到了马车里,马夫驾着车慢慢后退。
李管事挨个与贼匪过了几招,还有两个身手好的,下手狠毒不留情,李管事差点也被砍到。
还好钟保及时赶到,一个拳一个,又抢了一把刀与他们对砍,刀光剑影间,一人被钟保刺中倒地而亡。另一个见到不妙,跪下求饶。
李管事在地上捡了他们的刀具、箭矢细细查看,又摇了摇头:“并没有什么标记。”于是,任渲从树上跳下来,便用刀抵着那唯一还活着的人问道:“你们是谁派来的?”
“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啊,大爷饶命!”那人哀求着。
任瑄皱着眉头,正欲再问,那男子突然跳了起来。就要砍他过去,不想被他一刀挑飞了。这下才慌了神,又准备转头逃跑。
“哟,老钟不信治不了你。”钟保硬脾气来了,一个箭步过去踢中他的后背心,男子正好撞到地上的石头上,鲜血流了一地。
“诶呀!”钟保自知下手太重。
听到这边激烈地打斗声慢慢消失,李珺这才从马车里出来,只听到平安跟在后面喊着:“爷,你们没事吧?”
任渲侧身回道:“没事,你就在那歇着吧!”
就是让出的那么一角,让李珺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一个熟悉的面孔:“孟爷?”
“你认识他们?”任渲问。
李珺快步走到跟前,不确定地蹲下来,盯着一个蓄着胡须的男子仔细地看了一下。只是他死后面目可憎,李珺虽然忍住心里的不舒服,但还是自然地想要往旁边躲闪:“他就是在浦马沟逃走的孟爷,和季赫之是一伙的。”
原来是穷寇回来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