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关思琳多年来对穆郁修忠心耿耿,从未把什么事都告知到穆老爷子面前,否则他早就想办法把关思琳打发回去了。
可这个特助忠心有余,脑子却不行,跟人精似的向锐比起来差远了,这次铸成了大错,穆郁修便降了她的职,福利上不会亏待她,但从此他不会再把关思琳留在身边了。
“向锐,过去问池先生忙完没有,把他叫过来一起吃饭。”穆郁修看了看餐车上的二十几道菜,他和温婉也吃不完,想着池北辙整天忙得连去洗手间的时间都没有,便这么吩咐向锐。
向锐点头,“我现在就去。”
穆郁修没再看关思琳一眼,抽出自己的腿后,转身把门关上。
“总裁!”关思琳大力地拍着门,眼泪流了整张脸,她哭着还想喊温婉。
向锐拽起关思琳,心疼不已,面上却带着冷漠说:“不要再跪下去了,回去吧,否则真的惊扰了夫人,你就不是降职那么简单了。”
一句话便让关思琳安静了,不吃不喝,体力耗尽,身子一软便瘫在了向锐怀里,不等向锐扶她起身,她便陷入晕厥人事不省。
“我刚刚好像听到了阿琳在喊我,她是不是有什么事?”病房内温婉见穆郁修走进来,她蹙眉问着,作势就要起身。
/>
穆郁修见状连忙丢下餐车大步走过去,重新把温婉按在床上,想发火却克制着,“不管多大的事,都没有你的休养重要。躺着,我会处理好一切,你什么都不要管。”???温婉叹了一口气,实际情况是她就算要管,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穆郁修把病床升高了一些,端来清淡补血的红枣猪肚汤,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着温婉。
“阿寒和越帆的婚礼是不是在三天后?”温婉吞下一口汤,想起这件大事问穆郁修。
穆郁修点头。
“我这样子怕是不能参加她的婚礼了,真是遗憾。”温婉垂着眼眸,有些失落,却故作轻松地开着玩笑,“早知道当初在越帆把婚纱送到穆家老宅时,我就打开柜子一睹风采了。阿修,你肯定不知道,据说阿寒的那件婚纱价值千万。我长这么大连上百万的婚纱都没见过,更别提摸一摸阿寒那件花了千万制出来的婚纱了。”
温婉确实很坚强,为了让自己尽快好起来,她努力吃东西恢复过来,此刻穆郁修正盛着第二碗汤,闻言回头看了温婉一眼,语气淡淡道:“到时候让李大少爷给你现场直播就可以了。”
温婉???寻常套路不应该是穆大爷霸道地对她说以后他会给她制作一件更高逼格的婚纱吗?穆大爷每次都完美避开套路,是故意的吧?
“不是……”温婉咽下穆大爷投喂的汤,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不去参加阿寒的婚礼吗?”
穆大爷示意温婉张嘴,不甚在意道:“我留在医院陪你,你的病情比什么都要紧了,反正阿寒也不是第一次结婚了,以后还有机会。”???这是什么话!温婉被穆郁修逗笑了,差点死在手术台的恐惧和阴影一点点散去,又感动又好气,“你去吧,你是阿寒最敬重的大哥,若是缺席了她的婚礼,她会很失落、很遗憾。那天我一个人留在医院就行了,你只是去一天而已,我就乖乖地等着你。”
穆郁修摇头,没跟温婉争论下去,心里已经执意在那天留下来陪着温婉了,因为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去参加了婚礼,他们狂欢着,可温婉却要在医院与病魔抗争。
他心疼温婉。
他不想让温婉在最痛、最孤单的时候一个人,他缺席了温婉过去的23年,让温婉四下流离无枝可依,如今他既然和温婉在一起了,任何人和任何事都没有温婉重要。
他想陪着温婉,在往后的时日里把她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她惊,免她苦。
两人说话间,池北辙便推开门进来了,穆郁修抬眸一扫他身上还穿着白大褂,显然是从手术台上刚下来,便戏谑道:“爸爸让你来吃饭,只是礼仪上客套一下,其实心里并没有多希望你过来。结果你倒好,手术丢了就赶紧来了,业界声名赫赫的池大佬跟缺一顿饭似的,真丢人。”
池北辙???妈的穆郁修这个智障,谁稀罕他家的饭!他不是担心穆郁修找他是因为温婉的病情吗?结果却成了他不要脸非要来蹭饭了!
池北辙黑着脸,二话不说转身就走,有时候得让穆郁修这个智障知道谁才是爸爸,谁才是需要被伺候的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