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寒不给他这个机会,却对凌越帆宽容到没有任何原则,说到底是因为从一开始穆清寒根本就不爱他,穆清寒爱的男人一直都是凌越帆。
呵,凌越帆觉得讽刺又可笑,穆清寒对他这么大度,是因为根本不在乎他吧?
因为不爱,所以才不会为了他在外面有其他女人而伤心。
“好。”凌越帆心里有多愤怒,表面上就有多平静,他承诺着穆清寒,“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任何人都不会撼动你凌家大少奶奶的身份。就算我在外面有了孩子,我也会舍母留子。”
所以她还要感谢凌越帆吗?穆清寒转过目光,假装看着道路旁边种着的桂花。
她似乎很满意地笑了笑,“我和前夫的离婚手续已经办好了,你送我回爷爷那里吧!这几天爷爷一直惦记着你。”
凌越帆点头,淡淡地瞥了不远处的陆卫航一眼,就如同当年身为胜利者的陆卫航对他露出的那个笑。
凌越帆搂着穆清寒的腰离开。
陆卫航看着女人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眼中通红,紧紧握着拳头。
从年少认识穆清寒,两人相爱到结婚这几年幸福甜蜜的时光,他只觉得生命里最珍贵的东西突然便从手指间一点点消失了,抓不住,也留不住。
后
悔了吗?
陆卫航不敢去想这个问题。
他才不要回头。
他好不容易从一穷二白靠奖学金完成学业的少年,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在业界名噪一时的金牌律师,付出了多大的心血和代价。
当年那种生活他不想再过了。
陆卫航抬手盖住湿润的眼睛。
过了许久,他把离婚证收入怀里,最后看一眼民政局,这个地方见证了他和穆清寒从开始到结束的婚姻。
他再无留恋,转身大步往自己开来的车子边走去。
————
温婉很快便知道了陆卫航和穆清寒顺利离婚一事,她心里为穆清寒高兴的同时,也觉得就这样放过陆卫航,实在太便宜他了。
温婉问起穆大爷在警局工作的那个的朋友,调查陆卫航从业这么多年收受贿赂、徇私枉法的案子进展如何了。
“很遗憾,我那个朋友在上司的严厉斥责下,终止了对陆卫航的审查。”穆郁修倒是不把陆卫航放在眼里,语气淡淡地说:“想必是陆卫航早就有所察觉,所以他提前打通了关系,让更高层的领导对我的朋友施压,并且以后其他人也不准再调查陆卫航。”
温婉闻言蹙起眉,陆卫航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就算曾经的陆卫航凭借着自己在业界的影响力和钱财,打通了跟上级各领导的关系,如今的陆卫航已经成为了丧家之犬,上级领导还会顶着跟穆大爷作对的风险偏袒陆卫航吗?
“你忘了,从一开始陆卫航和沈度就是一伙的。”穆郁修观察着温婉的脸色,适时提醒道。
温婉猛地看向穆郁修,并没有看到男人眼中转瞬即逝的复杂和森冷,她的手一点点握成拳头。
对啊,她怎么把沈度这个幕后主使忘了?
沈度自己设计自己入狱,就是为了拆散她和穆郁修,并且置穆郁修于死地,因此理所当然要保护着陆卫航这颗棋子。
可她不知道原来沈度的本事竟然这这么大,呵,真是让她刮目相看了。
穆郁修任由温婉自己思考着,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垂下来的眼眸越发显得晦暗不明了。
恰在这时,刚挂断电话的关思琳走过来对温婉说:“太太,监狱那边传过话来,沈先生你是拒绝了,还是……”
“我去见他。”温婉起身往楼上走。
过了一会儿回头看向穆郁修,担心穆大爷会吃醋,她便走下来亲了亲男人问:“阿修,你觉得呢?”
穆大爷摆手让关思琳几人离开,随后他一把扣住温婉的腰,回吻着女人的唇,气息滚烫紊乱,“我觉得刚吃过午饭,我们应该适当运动运动,免得到时候你长肉了,又要用节食的方式减肥,结果心疼的还不是我?你说呢,婉婉?”
温婉???穆大爷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老陈醋味道,她敢说什么吗!
要是不答应,穆大爷绝对会一个星期不让她出门。
哦,你们问她不出门干什么?
当然是“运动消食”啊!那种会让她肾虚的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