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伸出手去握他的手。
冰凉冰凉的,让她觉得像是摸到了冰块,再靠到他的怀里,也是半分温暖没有。
她眼中发酸,两条手臂紧紧地圈住他的腰身,总感觉他瘦了不少,在泪水滑落之前,她冷哼一声算是回应自己的不满。
穆郁修揽紧她,下巴在她头顶重重摩挲了几下,半晌后才舍得松开她,把她埋入自己胸膛的脑袋拉出来。
他靠过去,脸贴着她的脸,呼吸拂过她的皮肤,灼热而温柔的,哑着一把磁性的嗓音问道:“想我了,嗯?”
尾音上挑的同时,薄唇含住她的。
“嗯……好想你,从你离开到现在,一直没有停止过对你的思念。”温婉喃喃地说着,手臂抱过穆郁修的脖子,更加贴向他,轻咬着他的唇,回应他的吻。
直到两人的气息都开始紊乱,才难舍难分地结束。
穆郁修转身去盛保温盒里的汤。
这次他煲的是乌鸡海带木瓜汤,色泽看上去就让人胃口大开。
温婉却皱起小巧玲珑的鼻尖,不情不愿的语气,“什么啊,怎么又是鸡汤?你就没有新花样了吗?阿修,我想吃鱼汤。”
穆郁修吹着热汤的动作一顿,勺子里的汤又倒回碗里,随后舀起一块黄色的木瓜,放在温婉眼下,再抬起另一手指勾了下她挺翘的鼻子,低低笑着说:“确实没有什么新意,如果让你知道我还放了木瓜,你是不是更绝望?”
温婉的面容果真阴郁下来,用力把头一转,“我不吃,我的很大,不需要用这个东西补。”
“是吗?”穆郁修伸手扳过温婉的脸,微微用力捏住她的下巴,硬是把那块木瓜塞到她的嘴里,邪魅地勾起唇角,“我昨晚还在摸,至少没有达到我的标准。听话,乖乖地吃了,明天给你做鱼汤。”
温婉???
穆大爷你的标准究竟是多大啊,你不会有这方面的变态嗜好吧?
温婉迫不得已之下把木瓜咽到肚子里,听到穆郁修说明天是鱼汤,她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穆郁修又喂来一块木瓜,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鱼汤里可以加木瓜吗?”
温婉???
她气得伸出手要往穆郁修头上拍,只是刚靠近,便看到他额角上那个淡淡的伤痕,动作一停,抬手摸上去,她蹙起眉头问:“这里是怎么了?”
“没事。”穆郁修握住温婉的手,一脸平静地说:“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被树枝刮了一下。”
温婉柔软的目光突然转为锋利,紧盯着穆郁修的神色,沉声说:“沈度家的院子里没有乱长出来的树枝,那些花木也达不到你额头的高度。”
穆郁修???律师不仅口才好,还是破案行家啊。
他叹了一口气,“那我撞墙上了。”
墙???突然被一个从天而降的锅砸中了,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穆
郁修放下碗,还是对温婉说了实话,“今天晚上我大舅知道了阿寒怀孕一事,把阿寒叫了回去。后来阿寒反抗之下,与父母断绝了关系,她和陆卫航一起走了,阿寒认为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温婉听后很平静,平静得有点可怕,“是你吗阿修?”
“不是我。”穆郁修摇着头,看向温婉,“我猜测是凌越帆告诉大舅他们的。凌越帆这样做的原因你也该知道,他想娶阿寒。”
温婉并没有怎么认真听,而是计较起另一件事,情绪爆发,恼怒又心疼地说:“既然不是你,你为什么不解释?你怎么能任由阿寒打你?我的男人我都舍不得碰一下,她不过是一个表妹,她凭什么伤害你?”
“婉婉!”穆郁修眼看着她越说越激动,连忙抬手握住她的肩膀,安抚道:“阿寒是彻底被陆卫航迷了心智。人的思想一旦走了极端,很难再拉回来,我解释有用吗?她也只是往我身上丢了伞,我身为一个男人,还是兄长,你难道要我还回来吗?”
温婉当然也懂得这些道理,她只是为穆郁修感到不值,穆郁修一心为了穆清寒,穆清寒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却还想着报复穆郁修,这让她怎么能容忍?
温婉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寒光,既然穆清寒如今听不进去任何解释,那她可以用自己的方式让穆清寒清醒,无论怎么样,至少清陆卫航的真正面目。
温婉没有再说什么,伸出手臂揽过穆郁修的脖颈,她吻上那个伤痕,温柔到了极点。
穆郁修握住她腰肢的手一再收紧,狭长的双眸紧盯着她,那睫毛却是微微颤动的,是心跳加速的感觉。
他和她在一起这么久了,有过那么多次的亲吻和欢愉,不仅没有腻烦或是习惯,反而会因为她这轻轻一吻,而心跳如雷悸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