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换上,我背过身不看你,正好可以给我视觉冲击,让我惊艳一下。”穆郁修放开温婉,把手臂上的旗袍递给她,当真转过身去。
温婉连忙扯下浴巾,换上旗袍,扣上最后的一颗布扣,她放下手说:“好了。”
穆郁修转过来,眼眸往温婉身上一扫,一下子眯起来。
她高挑修长的身形把旗袍的优点发挥到了极致,从脖子往下构成一条优美的曲线,在胸前的对比下,她的腰身更显纤细柔韧,光是看着,就能给人一种很柔软的感觉。
她的气质本来就很出众,此刻穿上旗袍,高贵典雅中透出婉约和妩媚,头发也在刚刚挽了起来,黛眉如远山,眼眸似水,唇不点而朱,整个人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那些古典女子一样。
温婉低下头去,两颊微红。
穆郁修大步走上来,牵住温婉的手往外走。
卧室里并没有开灯,只有床头墙壁上的两根蜡烛在燃烧着,地板是柚木色的,家具也多数以深色为主,窗帘紧闭,这才使得原本大到有些空旷的房间,此刻仿佛被红烛全部映亮。
床上用品换成了大红色,被子上是牡丹刺绣,不仅不艳俗,反而精致秀雅。
温婉突然被穆郁修带到这样的氛围里时,当真有洞房花烛的感觉,而穆郁修的步伐缓慢稳重,她被他牵着手,像是一步步走过红毯,走向幸福的殿堂。
温婉的眼中早已朦胧。
穆郁修牵着温婉的手坐在床头。
床头柜上放着两杯红酒,高脚杯上绑着红色的彩带,中间扎成一朵花,十分的漂亮。
穆郁修望了温婉一眼,这才松开紧握着温婉的手,分别端起两杯酒,一杯递给温婉,把胳膊伸过去。
虽说之前没有人对温婉讲过结婚的仪式和规矩,但她平日里也看到过不少,只是没有想到穆郁修也准备了交杯酒。
她以为只是领了证,今晚跟平常没有什么不同,却没有料到穆郁修给她穿上嫁衣、点燃红烛,此刻还有交杯酒。
原来他是真的很看重他们的婚姻,并不是一时兴起,反而精心准备了这一切,除了婚礼外,能给她这个新娘的,他全部都给了。
他是要与她过一辈子的。
温婉感动的无以复加,眼中的泪水不断地滑落,捂住嘴没有让自己哭出声来,片刻后才反应过来穆郁修正等着她,她连忙接过酒杯,勾着穆郁修的手臂。
两人的脸被笼罩在闪烁的烛火下,柔和生辉。
穆郁修靠近温婉,声音低沉迷人,呢喃道:“一生风月情偏重,蓦然回首与你度。婉婉……”
他说着,另一只手缓缓地握住温婉的手举起来,十指相扣,“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婉婉,你这辈子都休想再离开我。”
温婉抬眸对上穆郁修温情脉脉的目光,她眼中的一大颗泪珠子掉进酒杯里,有几滴红酒溅在脸上,与脸上的泪水一起滑进唇边,又是苦涩又是甜蜜,就像是她与穆郁修的爱情。
从懵懂的初恋,历经了七年时间,最终在这一刻圆满。
如果说“一生风月情偏重,蓦然回首与你度”是穆郁修对她的感情概括,那么——
温婉泪流满面地看着穆郁修,手下更加用力地握紧他的手指,哽咽地说:“半世疏离花安好,一念间一往而深。从第一眼的爱上到整整七年的思念,阿修,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艳红色的烛火在穆郁修墨色的眼眸里闪动,里头像是铺满碎钻一样,光彩熠熠。
他深深凝视着温婉,过了很久,再说话时,嗓音却是沙哑的,“婉婉——”
因为不知道还能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温婉已经懂得,重重地点头“嗯”个不停,又是几颗泪珠子砸在酒杯里。
两人同时举起酒杯,各自把杯中适量的红酒喝完后,穆郁修拿着温婉的杯子放下去,伸出手臂揽住温婉的脖颈搂到他怀里。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
“唔……”有酒液被渡到温婉的嘴里,混合着穆郁修口齿间的气息,别有一番香甜醉人的滋味,让她整个脑子都是混沌的。
她伸出手臂搂住穆郁修的脖子,腰间一紧。
穆郁修挽着她,将她压在床上,四片唇瓣仍旧紧紧贴合在一起,吻得越发深邃激烈。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温婉的整颗心和整个人都仿佛是处在云端,飘飘然的,上不去,落不下,唯有紧紧抱住穆郁修,才能找到自己的归属感。
穆郁修把温婉身上的旗袍脱掉,低声呢喃:“以前看到一句话说是‘没有能力给她穿上嫁衣,就不要脱掉她的衣服’。婉婉,你还记得七年前我们第一次睡在这张床上吗?半夜的时候我偷偷脱过你的衣服,那时我就想,这个女人我一定会娶。如今你终究还是属于我的了,不管这期间有过多少次误会和分离,此时此刻,未来的每一天,你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