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钟平好好的休息之后再次来到临山小区。
“你不是说今晚不回来住了吗?”上班没多久,钟平就看到吴景天夹着公文包走进楼。
“这里是我家,今天不回,明天不回,但早晚得回。”吴景天哼道:“我就不信,那些东西敢把我怎么样。”
吴景天很自信,与今早判若两人。钟平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但他想将调查继续下去,“吴先生,你今晚睡觉不要关门。我就站在门口,只要听到钻墙声,我就立刻冲进去。”
“谢谢你了,不过我感觉是我多心了。”吴景天婉拒了钟平,然后将门关上。
吴景天的态度发生转变,他似乎不希望钟平再参与这件事。
钟平坐在工作间的椅子上,安稳度过一夜,吴景天也没有再出来过。
钟平有些遗憾,难道是他搞错了?不死心的他交班以后又在门口等了两个多小时,眼看着就要10点了,吴景天还是没有出门。
因为是周六,吴景天很可能还在睡懒觉。但鉴于前两天发生的事,钟平还是按响门铃。
足足等了十几分钟,门才打开。吴景天惨白的脸探出来,“有事吗?”
“吴先生,昨晚听到钻墙的声音了吗?”钟平问道。
“没听到。我还要睡觉呢,别再打扰我。”吴景天砰的一声关上门。
钻墙声是吴景天自导自演的恶作剧还是另有隐情?
钟平一脸沉思的敲开102郭勇家的门,郭勇出去了,但他老婆在家。
“你好,你们之前和101闹过不愉快吗?”钟平轻声问道,妇女摇头,“我们是外地来的,平时连看电视都很小声,生怕得罪人,哪敢和隔壁的大老板闹不愉快啊。”
谢过妇女,钟平带着疑惑回家,因为他知道妇女没有说谎。可这样一来,吴景天的举动就更可疑了。
算了,这些与我无关。再观察一晚上,如果没见到尸冥,我就去别的楼转转。
钟平陷入沉睡,下午才起床。
无意间看到衣架上挂着的西服,钟平随手拿下来,穿到身上。
好舒服,钟平忍不住赞叹一声。
虽然是工作服,但西服的质地十分柔软,贴身却不紧,仿佛是身上的皮一样。
就在这时,钟平的脸色突然大变,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
怎么回事,西服里面有东西在往我的体内钻。
钟平想要脱掉西服,但他如同触电一般,肌肉根本不听使唤。
不行,我必须脱掉它。
钟平努力将双手放在西服上,向两侧猛地一用力。
西服敞开,露出里面的半袖。
在西服与半袖之间,密密麻麻的黑色半透明细管如同桥梁一样连接着,里面传出断断续续的液体流动的声音。
钟平艰难的掀开半袖,看到无数的黑色半透明细管顺着汗毛孔刺入他的身体。
这是什么鬼东西?
钟平爆发出一股巨力,想要扯断那些黑色半透明细管。
可黑色半透明细管并非普通的塑料管,格外结实,反倒是龙雷的掌心出现许多细细的血痕。
我要死了吗?
钟平放弃挣扎,僵硬的躺在地上。
自出生以来,他第一次产生了情绪,但很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钻心的疼痛持续半小时后骤然消失,钟平发现自己没有死。
很快,他产生了第二种情绪,叫作劫后余生。
“黑色半透明细管不见了,身上也没伤口。”
钟平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某种变化,但他现在还无法得知是什么发生了变化。
看来8号楼闹鬼不是空穴来风,我这次来对了。
钟平活动一下筋骨,穿着西服去上班,他要看看西服到底会带来什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