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地方发泄,只有去酒吧买醉。
王子成没有驾照,萧景寒是美国人也没有中华驾照,所有人里面只有谢俊风会开车,所以他才打电话给谢俊风让他来接自己。
“师父,明天敏敏他们要比试书画,你喝成这样,是不打算去了吗?”到了教室宿舍,萧景寒一脸无语的看着阿权,问着他。
谢俊风朝他递了个眼色道:“看样子他明天是去不了了,你跟敏敏也说一声,让她理解一下。没事,我就先走了啊!”
“嗯,师兄去吧,我来照顾师父。”
“拜托了!”说罢,谢俊风就起身离去了。
一时间,一股尴尬弥漫开来,萧景寒只得去厨房给阿权弄解酒汤。
萧景寒当时虽然很生气,但是后来一想,阿权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所以就释怀了。
他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阿权,见他一动不动,不禁叹了一口气。
或许,师父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阿权虽然喝的醉醺醺,但是意识还算清醒,他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想着事情。
十年前出事的一幕幕浮现眼前,十年后家人的惨境亦压在他心里,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而侄子对自己的相见不相识,更让这个男人心里难过,以至于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萧景寒端着碗走了过来,看到阿权泪流满面,一时间有些惊慌失措。
他赶忙放下解酒汤,坐在阿权身边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边说边递了纸巾给阿权。
阿权看了一眼萧景寒,唇角无力的提起:“景寒,师父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少年脸部微僵,他担忧着自己的师父,师父却想给他讲个故事,所以有些没好气道:“师父您说。”
“但是你要答应师父,不要对别人说这个事情。”阿权缓缓坐起了身子,将墨镜摘了下来,擦拭着自己的眼泪。
萧景寒见阿权是认真的,便眉头微皱:“好,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于是阿权将一切的种种,都说给了萧景寒听。
这是他第一次将所有事情诉说给别人听,而说的原因除了需要释放,还有一个更深次的原因:萧景寒的中文不好。
尽管萧景寒可以用英文诉说,但是估计除了王子成和谢俊兰兄妹,也不会有人能听懂。
阿权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萧景寒听的越来越吃惊,同时他的眼睛里有了深深的同情。
窗边的轻纱在清风的抚摸下,轻轻的晃动着身子,也让投射在地上的影子微微抖动。
客厅里面的两个人,一个不知疲倦的说着,一个仔仔细细的听着。
谢俊风走后,他停留在教室宿舍楼下许久,想着阿权今天说的话似乎不是在开玩笑。
“难道,我该记得他?”男子看着阿权的宿舍窗户,不禁喃喃自语。
当时酒吧的灯光昏暗,确实没有让他看清楚阿权是谁,直到将阿权送了回来,他才仔细的想着这个问题。
只是很快,他就将这个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因为他还有更烦心的事情需要去处理。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阿权还在跟萧景寒诉说着往事。
那些触目惊心,又难以忘怀的所有事情。
“所有的事情就是这样的,希望景寒你能替师父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