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行至郡王身侧,将茶杯递过:“说来,郡王怎么有空来找我?人家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郡王才从府中出来,为何不先去找小寒姑娘,反倒寻我来啦?”
郡王才抬起的手一滞,又强装无恙接过茶杯,眉眼低垂道:“小爷去过了。她府上人说,小寒去了帝宫,一直没回来。”
郡王抬起头看向我:“阿央,我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拍了拍郡王肩膀,笑道:“无妨,天大的事,有你帝君小叔顶着。你只管,该吃吃,该喝喝。”
郡王点点头,脸上的阴云仍未消散。
突然想起帝君的哥哥,青风华,似乎曾现身西州。
“郡王,你交友甚广,不知有没有结交过青州人士?”
郡王疑惑道:“青州?”
“为何突然问这个?”
郡王仗义纯真,却并不痴傻。
浅浅一笑道:“没事,我那白玉楼请了位青州来的厨子,脾气却古怪的很。不知是不是青州人,脾气都这般古怪。”
郡王释然,想了半晌摇头:“不曾结交过什么青州人士。”
见他不再追究,心中也舒了一口气。
“你今日来,可又什么事?若是无事,不如到白玉楼,品尝九州佳肴?”
郡王一拍大腿,喜道:“好啊!无事无事,闲了才来寻你。”
“这就走?”
“走!”
……
……
五月初八,西州连失两城池的消息传回,人心惶惶,西州帝君震怒。
郡王心情似乎不大好,整日憋在王府中,没再来寻过我。
白峰崖匆匆赶来时,我正读着帝君从青州传来的信。
白峰崖风尘仆仆而来,掩不住一脸得意:“少主!”
淡淡扫一眼白峰崖,行举规矩了许多,也收敛了不少。
行至我身侧,白峰崖欲出言,收了手中的信函,抢先问道:“那些伙计如何了?可有成效?”
白峰崖一怔,将先前满腹的话憋回去,规矩答道:“回少主,经过严格操练,那些人已不复往日,身上少了许多懒散的毛病,还日日嚷着,想早些回白玉楼。”
眉头一挑,满意的点点头,问道:“那个…….叫阿正的少年呢?”
白峰崖道:“先前如何都不守规矩,后来,便想了连坐的法子。若他不参加训练,其他人第二日的训练加倍。如此,阿正也日日操练。虽然他参加的晚,根骨资质却比其他人要好上许多。”
白峰崖偷偷打量我一眼道:“是个当兵的好料子。”
当兵的好料子??浅浅摇头,忧心道:“此子身有反骨,若是用的不当,反倒生害。”
白峰崖点点头,道:“阿正对朽老,却是极不错的。”
看一眼白峰崖,眉头不觉间紧锁:“可他,也正因老朽的事情,极度憎恨于我。”
白峰崖大惊,问道:“为何?”
叹一口气,将老朽如何哑了的事告诉白峰崖:“圣女想让老朽为其做事,可惜老朽没答应,便毒哑了老朽。”
说来不过平平无奇,可当时,老朽是经受了多大的折磨?
白峰崖暗自捏起拳头,愤恨道:“都说圣女心善,想不到竟然如此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