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一眼公孙喜未理,欲往内走,却被公孙喜一把拂尘拦住。
公孙喜欠着笑道:“如今不同了,国师可万不能同往日在帝宫时一样,随意往殿内闯……”
我皱眉道:“如何不同。”
公孙喜身子又放低了一分,道:“往后这宫里多了妃嫔……您再如以往一般,不捡着点儿,专挑半夜往帝君寝殿内跑……”
公孙喜神色尴尬的看我一眼,道:“若是撞上了,您说帝君该砍您的脑袋,还是砍嫔妃的脑袋?”
公孙喜快半蹲到地里了,尖声道:“奴才说错话了。”
我冷眼道:“帝君纳妃也是三日后的事,你今夜拦我做什么?今天我还非进不可!”
公孙喜噗通跪倒地上,抱住我的腿道:“国师,不可啊!”
三名约莫二三十岁的宫人跟着公孙喜跪在地上,一眼不发。
看模样,不像是普通的宫女。年纪略有些大,更有风韵,模样也好看。
我柔声道:“你起来,好好同我讲一讲,这三位是谁?”
公孙喜起身,仍旧警惕的打量我,拿拂尘的小指翘起,指着跪在地上的宫人道:“回国师,此位叫玉娘,是……宫里的司仪。”
我神情一滞,公孙喜见状立马收声。
我咬着牙看了玉娘一眼,肤若凝脂,眉眼温顺。宽大的宫装都掩不住玉娘玲珑有致的身姿。
我看向玉娘身侧的两名宫人,笑道:“这两位呢?”
公孙喜逐一介绍道:“这位是司门芸娘……这位是司仗李嬷……”
我点点头,走过三人身侧,趁着公孙喜不备,一把推开三重门往内冲。
公孙喜大惊失色,提起襟摆紧紧跟上,嗓音陡然变尖道:“不可啊!国师!快停下!”
我一路疾走至二重门口,看见从前摆放插花的高台上赫然立着一尊欢喜佛,男佛女佛合一,呈拥抱状,半露出的胸前,有一处机关。
只要按下机关,欢喜佛一览无余的私处就会互相融合交错。
这东西我晓得,是行房的教学工具,或者用来增加男女情趣用的。从前九儿教那些青楼男女时,便有这东西。
我心中蓦地生出一把无名火,抬起欢喜佛狠狠砸向二重门。
二重门开,欢喜佛掉落,佛身磕到门槛上恰好触发机关,发出齿轮交错的声响,极有节奏的一顿一顿。
公孙喜紧随我后,扑到地上跪爬几步,将欢喜佛捡起,摁了机关恭敬的摆上高台。
我转头瞧时,公孙喜正双掌合十,嘴里连连喊着“阿弥陀佛”。
一重门前,散落着撕碎的衣衫件件。我许是饿久了没力气,脚下愈发沉重,每一步都走的无比艰难。
我冉冉蹲下身,伸出发抖的手,捡起地上的环佩翠玉腰带。
我紧紧握着腰带,牙齿止不住打颤。这可不正是,帝君中午来我府上时,系的那个腰带么。
我缓缓起身,一下又一下,踩着沉重的脚步朝一重门去。我的手掩在宽大的婚服衣袖下,迟迟不肯抬起,想要冲进去的心倏地散了大半。
我苏阳离,以什么名义中断司寝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