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如今这附近已经没有别人,你到底还藏着什么证据可以说出来了吧。”
杜蘅看了一眼叶未唏,随后又装出一副万分纠结的样子,不过他这表情看在叶未唏眼里到时十分搞笑,你能想象一个面瘫的家伙努力的在那做出别的表情,是一件多么惊悚的画面吗?大哥你的演技太差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忍不住笑场的。
好在杜蘅的犹疑并没有维持多久,他抿了一下干裂的嘴唇,然后说到。
“当初是山匪闯入山庄中胡乱杀人,母亲为了救我便,将我藏了起来,却没想到母亲还未等走远便碰见兰瑞。
那恶贼眼看着计划得逞心中万分得意,他又视我母亲为将死之人无论怎样也逃脱不了,就忍不住将它全盘计划说于母亲听。
却没想到我就藏在母亲身后的假山之中。将他所有的恶行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虽然事发多年,而兰瑞又早已改名换姓,但他的样貌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当年兰瑞入我杜家族谱时我祖父曾为他办了一场三天的流水宴,再加上我母亲真心将他当成杜家的一份子,将家族中的很多生意都交由他打理,淮安县中许多与我杜家有旧的商户,都认识这位杜老爷子后认得二少爷。
大人只要拿着那厮的画像,去淮安县一问便可知,如今的户部侍郎兰瑞便是当年在杜家灭族后,继承了全部家业的义子。
承蒙上天垂怜,在七年前我曾遇到一个人,当年发生惨案之时,此人当时在深山里迷了路,刚好看到我家山庄。
原本是口渴难耐,想到山庄内讨口水喝,却不曾想还没等他敲门,山庄里便着起大火。
不久之后兰瑞就被那伙山匪护着从火中逃出,由于那些山匪长相凶恶,手中又拿着兵刃,而且衣衫上还带着鲜血,所以那路人察觉不妙,就躲了起来。
他亲眼看见兰瑞与山匪之间十分熟悉,而且那些山匪都是以兰瑞为尊的。
大人若不是那兰瑞勾结山匪,怎得他竟这般好命,我全族一百三十四口无一人活命,只有他竟然全须全尾的从山庄中逃了出来。
还没有伤到一丝一毫,而且在惨案发生后的十几天内,就变卖了我杜家所有家产,然后远走他乡改名换姓。
此人身为我杜家义子,又继承了我杜家全部财产,在族人全部横死的情况下,也不想着配合官府调查。
却带着财产远走他乡,即便是我当初太过年幼,所听所言不能成为证据,难道他这些行为再加上那路人的证词不能定他的罪吗?”
听完杜蘅着一番话刘毅的脸上不禁露出为难,如果蓝瑞只是一个普通平民,他自然能够将人拘捕,然后再根据这些证据加以审问,若是犯人的心智不坚定,说不定在审问途中便会承认罪行。
可兰瑞是何人,仅凭这点证据只怕连召他来审问都不够,更何况是给他定罪。
“你所提供的证据并不全面,如今我先将你以诬陷朝廷命官的名义关在这里。此初是我京兆府的牢房守卫还算森严,你先安心待在这里,若能证明你所言属实,我惊到府自然会为你做主。但你也要清楚,若你在说谎诬告朝廷命官可是大罪。”
说完这些刘毅就一脸沉思的走出去了,叶未唏在地牢中站了一会,但因为害怕泄露她与杜蘅的关系,所以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走的时候特意威胁牢中守卫不得为难杜蘅,否则不会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吩咐完这些后叶未唏又跑去了刘毅的书房。
“什么你准备去淮安县去调查证据,不行这太危险了我不同意,你还记得你的身份吗?怎能轻易冒这种危险。”
刘毅的拒绝在叶未唏预料之内,但若真的是让别人去调查此事,她定然是不能放心的。
哪怕是沈明初探查后并没有发现他与暗网有所关联,但对于兰瑞的怀疑,叶未唏心中从未停止过。
除了她和刘毅以外这京兆府中哪还有人真的敢去搜兰瑞的犯罪证据,而且有很大的可能,前去调查的人还会与蓝锐沆瀣一气,到时杜蘅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所以此事无论刘毅怎么说,她都不会妥协。
叶未唏与刘毅在书房里大吵了一架,最后刘毅见叶未唏态度实在坚决,只能同意了她的请求,在京兆府中挑选了十几个信得过衙役保护叶未唏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