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死牢里救出来,还会骗你这件事?”
他一笑,“也是,请你一定要替我照顾好她。让我再看看这天际吧……”
天还没彻底亮,沈峥站在桥边,身后几个官兵跑了过来。
“大人,尸体打捞上来了,周身上下没有伤痕,仵作说是自杀。”
纪星迟盯着已被泡的发白的何万山,皱紧了眉头,“邪门,费那么大心思从死牢里跑出来,做的第一件事是自杀?这不符合逻辑啊,沈兄,你怎么看?”
“反常,先带回宫里去吧。”
“行。”纪星迟喊道:“把尸体裹好,回宫!”
傅南烟听说何万山死了的时候整个人错愕的站了起来,这怎么可能?!
以她上辈子对何万山的了解,他是个心性极为坚忍的人,上辈子她把何万山从断头台上救下来,他都在死牢里呆了三年,三年都忍过来了,现在才一年,他怎么可能自杀!?
还是越狱后自杀,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伊人坊,傅南烟若有所思,突然,一声尖利的惨叫声传来,将傅南烟的神识唤了回来。
“怎么回事?”
“姑姑,小秋她从木桩上摔下来了!”
小秋哭的厉害,“我的脚,好疼……!”
她的脚以不正常的角度歪曲着,应当是跌落下来的时候扭到了,可是平时练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摔下来?
傅南烟起身,只见木桩上微微泛着油光。不知谁在上面抹了一层皂液。
她皱眉,小秋性子直爽,她就喜欢找小秋打趣,应该是有人因此嫉妒,以为她要给小秋主跳的位置。如果她真让小秋去主跳,会影响到谁?
褚春跑了过来,“小秋,你没事吧!”
傅南烟微不可闻的冷哼声,上次褚春耍小心机的账还没算。
“送小秋去太医院。”
小秋被抬走,傅南烟找了个绫罗绸缎,挂在被做手脚的木桩前的房梁上。
“姑姑,这是?”
“厌火善舞,咱们要想赢得漂亮必须出其不意,走一个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招,让他们心服口服。”傅南烟随手摘了花盆中一朵玫瑰,道:“上垂绫罗,下立木桩,箭尾绑花,若有人能接住穿过绫罗的箭,玫瑰的柔与箭的刚结合,够奇也够绝,定能让厌火刮目相看。”
伊人们惊叹,“可是谁能做到这样的事呢?”
单单在木桩上如履平地就够难,还要从木桩上跳起来接住箭矢,最重要的是还要稳稳落下来,这真是……无法想象。
“是啊。”傅南烟道:“所以谁能做到,谁就是这次的主跳。”
褚春闻声,眼睛都亮了,傅南烟问:“褚春,你是伊人坊中最出色的,你来试试?”
可傅南烟挂的绸缎正好需要途径她动了手脚的木桩,如果她去试,很有可能像小秋摔下来,可如果不试……
“机会只有这么一次。”
褚春急了,狠下心道:“我来!”
傅南烟折身坐下,稳稳喝茶,微勾唇角。她猜准了褚春急功近利,定不会放弃这次机会,而同样的她也会为她耍的脏心思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