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听完莫清婉的话，整个人脚步不稳的后退了几步，脸色刹那间苍白，不可置信的开口，“你说什么？”
祁墨怎么会是衡阳的儿子？
莫清婉凄凄的笑着，无力的闭上眼。
她当时又何曾不是和老人一般震惊呢？
“清婉，你说话啊。”老人握着她的手臂，神情激动。
只是，老人这会不知道，他问一句，都是在莫清婉的心上剜肉。
耳边回荡着老周对她说的话，莫清婉眼眶倏地红了起来，却克制着泪水。
好似这一段时间，她的眼泪已经快要干枯了。
“爸，祁衡克就是一个恶魔，他利用我……”莫清婉声嘶力竭的控诉着祁衡克曾做过的事。
老人越听越崩溃，眼底满是沧桑之色。
他想过是祁衡克制造了那两桩车祸，可是没想到祁衡克竟然利用莫清婉给祁衡阳下毒……
是有多恨才会用如此极端的方法去报复？
“所以祁墨是你和衡阳的孩子？”老人目光闪烁着泪花，声音颤抖嘶哑。
莫清婉睫毛轻颤，哽咽着点头。
老人一拳砸在桌子上，浑身颤抖着，“孽子啊，孽子啊，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这比直接害死祁衡阳更加残忍……
只是因为一个柳絮，就害死自己的亲兄弟，再将无辜的莫清婉牵连进来！
他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狠毒的儿子！
忽地，老人想到了什么，神情凝滞。
所以祁衡克一直都知道祁墨是衡阳的儿子，所以一直以来才会如此残暴的对待祁墨吗？
莫清婉冷笑着摇头，“我哥哥他去查当年衡阳的死因，换来的却是祁衡克派人去对我嫂子施虐，我嫂子是书香门第的后辈，怎么可能受得了如此对待？她自杀了，祁衡克没有心！所有人都不该死，该死的是他！”
闻言，老人的喉咙哽得难受。
祁衡克每一件事情分开来看都是罪不可赦的……何况是衡阳，衡飞，清言的妻子……皆死于他手中。
或许莫清婉说得对的，祁衡克死都不足以宽恕他曾做过的事。
见老人不说话了，莫清婉蓦地抓着他的手腕，哀求着，“易之景还在这，或许他会有办法救祁墨的，你帮我求求他们，好不好？”
她知道易家的强大，易家当时能救走千霏雨，或许就能救祁墨。
老人目光如炬的盯着她，“我想想看。”
“祁衡克一直在研制违禁药，他拿祁墨的身体试药，爸，如果你们都不救他，他会没命的，你知不知道，他已经快撑不下去了。”莫清婉一字一句的控诉着，浑身的无力，痛苦在心口蔓延。
听到这，老人的双眼一震，趔趄着跌坐在椅子上。
试药？
太恶毒了……
即使祁墨是祁衡阳的儿子，他也不该如此啊！
莫清婉蹲下身抱着膝盖，一直低喃着，“他就是罪大恶极的人。”
……
另一边。
易之景站在港湾处睨着平静的湖面，双目充斥着冷光。
视线扫了一周，看到正在布置婚礼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