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厉老爷子眯起眼睛，狐疑的打量厉少骁。
听厉少骁的意思，他似乎只是担心苏千瞳的身体，并不知道她晕倒的事情……
厉老爷子一向注重权威，最最不能容忍别人跟自己玩心眼。
想当初厉相与偷偷在他身边安插人手，不过是个佣人，都被他直接将那个人丢尽海里了。
厉少骁一瞬间的机智，算是救了管家一命，“父亲，苏千瞳她到底为什么晕倒？您有没有安排人送她去医院？”
“哼，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
厉老爷子说着坐回沙发上，“是她坚持要跪，是你坚持要跪，我已经给了你们机会，你还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父亲！”厉少骁向前挪动一步，“我们只是想让你接受我们，我不想让苏千瞳真的丢了性命！”
“愿赌服输！你不懂吗？”
厉老爷子厉声喝道，“不想死，你们随时随地都可以放弃！既然不想放弃，那她就算毒发身亡也是活该！”
“父亲……”
厉少骁声音透着悲愤，几乎夹杂了哭音。
“厉少骁！再说最后一次，你们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我没有马上要她的命，已经是对你们最大的仁慈了，你这样态度，是想让我马上杀了她吗？”
“……”
厉少骁悲愤的看着父亲，无语了。
“滚出去！”
看到厉少骁的表情，厉老爷子心里猛然被触动，尘封的记忆几乎被唤醒。
他迅速用暴怒压制记忆，“没出息的东西！枉费我对你的信任，给我滚出去！”
“父亲。”厉少骁低下头，极力做出谦卑的姿态，“您不肯给苏千瞳救治，求你让我去跟她跪在一起吧，让我陪着她，只要能守在她身旁，我哪怕死了，也别无所求……”
“混账！”
厉老爷子又一次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这次照着厉少骁丢过去。
“砰！”
烟灰缸砸在厉少骁额头。
他跟厉相与的反应完全不同，既没有躲避，也没有伸手捂住伤口。
鲜血大量涌出，顺着厉少骁的脸流淌下来，他一动不动，抬头，死死盯着父亲。
“……”
这样的厉少骁，这样的眼神，终于让厉老爷子记忆的闸门打开。
恍惚中，厉老爷子脑海里出现一张脸，同样是一脸鲜血的看着自己。
厉老爷子只觉得胸中一痛，猛地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人向后靠到沙发上。
“老爷！老爷！”
管家吓了一跳，赶紧冲到厉老爷子身边。
刚刚他怕惹怒厉老爷子，根本没敢替厉少骁求情。
没想到厉老爷子却捂着胸口倒下了。
“父亲……”
厉少骁大概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他伸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起身走向厉老爷子。
“……”
厉老爷子动动唇，没有发出声音，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口袋，用尽力气吐出一个字，“药……”
管家离得比较近，迅速从厉老爷子兜里拿出药，是速效救心丸。
看到药名，管家和厉少骁对视一眼，又迅速别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