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堔站在宫门外,他从怀中掏出那支发簪,嘴角的笑变得苦涩,“文兖啊文兖,你太清楚不过,怎样将我击溃。”
说完,文堔没有丝毫的留念,转身大步离开,到了端王府便看着仇家三人早早站在门口等待他归家呢。
仇淑华上前轻声问道:“王爷,您怎个这么迟才回来?父亲等您多时了。”
冬日的日头总是灼热得让人忘记年月,他叹息了一声垂下头,躲避着太阳直接的照射,“圣上唤我来着。”
仇淑华撇撇嘴小声说道:“王爷,今日咱们出行便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了,还望您能与家父告个别。”
“礼数内之事,本王知道该怎么做,你先去收拾东西吧。”文堔拍了拍仇淑华的肩。
仇淑华只是感受到了文堔些许的关怀,已然不能自拔,她吸了吸鼻子激动地点点头,继续打点起家当,就怕遗漏了什么。
“仇将军。”端王爷拱手作揖。
“咱们都是一家人,无需行此大礼,朝堂上我是仇将军,下了朝,你便是我的贤婿。”仇轩客套地寒暄道。
仇轩摊开手让出身子,“走?再与我看看京城街景?”
文堔点头跟上,“此行我与淑华凶多吉少。”他淡淡地开口。
仇轩皱了皱眉,“今日好容易落个清净,怎又提起朝堂之事了?”
文堔自嘲地笑了笑,“岳父说的是,是我唐突了。”
他不禁在心里犯起了嘀咕,看来,仇淑华许诺他的没能完成。
仇轩背着手半眯着眼望着日头,轻声说道:“你说冬天的太阳怎么这么刺眼?身上还感受不到半分热乎气。”
文堔摇摇头,“四季变幻为常事,岳父又何必在此事上费心?”
“堔儿说得对,其实我也有一事要告知与你。”仇轩说着停下了脚步,“我家中有一奴,名为阿离,他曾是与我征战八方的将士,也是我干儿子,三城之战中,伤了胳膊,眼下他恢复得不错,有心让他随你北上,堔儿,你意下如何?”
文堔好容易松懈的神经再次紧绷,“岳父也要防范着我不是?”
仇轩赶忙摆手,“咱们是一家人,怎会起二心?阿离是个好孩子,我已经老了,兵权也不在手,阿离是难得的好苗子,总不能让他在仇府做一辈子下人。”
文堔无奈地闭了闭眼,他只觉得疲惫煎熬,身上骤然多了许多本不该由他扛的重担。
“既然是岳父欣赏之人,我也不好推辞,只是他进了部队便是我的人,并不会因为他是你干儿子而被差别对待,军营之苦,可不如府中繁琐小事,他可想好了?”
仇轩冲着前方站着的男孩招了招手,“阿离过来见过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