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布隆伯爵也没有任何反应。一想到这里,又看看周围的状况,安德烈亚·德维托子爵立即软了下来,对着安格尔说道:算了,之前的事情我不和你计较,只要你把北逃的那些帝国平民还我,咱们还是好兄弟。”
“安德烈亚大哥!”安格尔借坡下驴地说道:“不是小弟我还和您计较,实在是您的请求我完全做不到。要知道那些北来的帝国平民都已尽在我这里安家落户,有了自己的房屋跟田地。我作为帝国军官,不可能把他们的家毁了,把田地收了,再把人赶到您那边去吧。况且,对于那些跑海茂的船商来讲,人家来去自如,哪有利润他们自然往那里钻,所以我根本不可能因为要比他们走而废弃我的北港吧。”
安格尔说的句句在理,但安德烈亚·德维托子爵还是觉得自己太亏了,于是他强硬地争辩道:“总之我的要求就是这么一点,你必须要把平民和商人送回来,否则...否则...我...我和你就做不成兄弟了!”
见安德烈亚·德维托子爵竟然不顾自己的身份,开始和自己耍起了无赖,安格尔只得哭笑不得地道:“唉,安德烈亚大哥,我是布隆伯爵大人派过来协助你的。现如今闹成这个样子,伤心的肯定还是布隆伯爵大人。要不这样,从今往后,我每个月都送给您两千金马克,算是我给您造成损失的补偿,你看如何。”
“安格尔,你可说话算话?”此时的安德烈亚·德维托子爵眼前一亮。他别的都没注意,唯有安格尔说道每月赔偿他两千帝国金马克的时候,他这才把目光焦距对准了安格尔。
“算话!”安格尔看到有戏,赶忙回答道。
“哈哈,安格尔你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想当初我安德烈亚·德维托就重来没有看错人。走,咱俩现在就去你港口的酒馆喝一杯。”
有道是说风就是雨,对于安德烈亚·德维托子爵如此的健忘,安格尔算是开了眼见。这就是大概所谓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的人为了钱,甚至可以舍弃自己的生命。而安格尔眼前的安德烈亚·德维托子爵虽然很可能做不到这一点,但他能为了钱而舍弃自己的面子。不得不说,又给安格尔上了一课。
安德烈亚·德维托子爵见钱眼开,安格尔心里暗暗窃喜。这人最怕就是无欲无求,而对于向安德烈亚·德维托子爵这样的人,虽然今天掏的这笔钱多少有些不痛快。但毕竟现在是寄人篱下,等到之后自己羽翼丰满的情况下,安格尔一定会连本带利的向安德烈亚·德维托子爵全都讨回来的。
“你们继续练习,走,安德烈亚大哥,咱们去北港喝酒去。”安格尔带着安德烈亚·德维托子爵快速的离开了,而在他们走后,军营内练习的士兵们面面相觑。
一场内讧的危机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弭于无形,而两个本来要刀兵相见的人,竟然在三言两语过后,又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营地内的士兵都看傻了眼,大家不由感叹,这贵族就是和我们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