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风雪过大,已覆盖落菩提去时的足迹,一片白雪,无迹可寻。突然想到何事,珠梨便朝晨阳宫之向而去。
行了些许路,竟于雪地中看出些浅浅足印,细细一辨,珠梨便明了,定是于此迷了路,便又原路折返。如此,珠梨便安了心。
深宫人心难测,这般境况下,唯有晨阳宫安全些。落菩提事迹,亦听闻落染姝言过,既能二入晨阳宫,倒非寻常闺中女子。
自不能明着去要人,如此,岂不不打自招。唯有折返等至天明便是。
次日清晨,床榻之上已无古墨龙靖天身影,房中独她一人。缓缓睁开双眸之际,身上褥子亦消失不见。坐起身,伸了懒腰,一脸满足模样。昨夜,她似是做了个梦,一个甚美之梦。
下了床榻,已是白日,勿要让人遇见才是。出了门,一路竟无半点人影,行至墙身之处,她便跃墙而出。
“殿下,这未来的王妃着时有趣。”
“你倒唤的很是顺口?”
闻语,伽诺脸色一变,肃然立于一旁,不敢与之对视。
“伽诺,精心布局十余年,便是为了有朝一日,夺回皇位,睥睨天下,绝不许任何之人毁了,便是她,亦不能。”
容音宫中,她方入了内殿,便斟了杯香茶,一饮而尽。见着是她时,珠梨心中万分欣喜。瞧着她安然无恙,也便安了心。
“昨夜睡的可好?”
落染姝温柔一笑,双眸中尽是疼爱。十指轻抚着小腹,面色红润。
闻语,一旁的珠梨身子一愣,小心斜视落菩提,心中有些担忧。只见落菩提甜甜一笑,为落染姝斟了清水一杯,行至身前,递于其手。
“昨夜安睡,很是香甜,长姐勿要挂心于我,保重自身最为重要。”
闻她一言,落染姝一脸欣慰倾然而笑,红了双眸。昔日那般痴儿,能成如今这般模样,便如梦境一般。
见此,她她伸出右手,轻抚着落染姝侧颜,微微扬起嘴角。
“长姐,一入宫门深似海,便是母仪天下之尊,亦需居安思危。唯有长姐相伴,两个皇子方能安然成长。”
落染姝点点头,觉着眼前之人有些陌生,这不是她这般之龄应有的心境。却也欣慰于心,能有这般心境有何不好,能不让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