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高就不高就的,我就一介草民,无权无势。”陈风趴在桌上,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嘟囔声。
“即是如此,兄台为何敢对胡威出手?”
“他要杀我,我为何不能杀他?难道我还要把脖子主动伸过去给他砍不成?”
沈雨磷想了想,觉得是这个道理。照陈风所言,两人之间是生死大仇,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中,两方便不会顾忌身份的差距。
不过,他还有一个疑惑:“我看胡威似乎挺忌惮兄台的,这是为何?”
半响都未听见回应,沈雨磷朝陈风靠过去,只见对方双眼紧闭,呼吸平稳,看样子已经彻底睡了过去。
沈雨磷坐回座位,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来人,扶这位公子去休息,安排最上等的房间。”虽然不清楚陈风有何倚仗,不过既然敢以区区平民身份使得胡威忌惮,那说明此人有些能耐,这种人他自然要结交得越多越好。
“是。”
片刻之后,沈雨磷独自坐在房里,幽幽望着冷冷清清的房间,满脸严肃,陷入沉思。
不知道胡威在皇上那里做了什么手脚,不过,若是皇上真如胡威纸条上所写的那样,那么此时皇帝应该是遇上了所有人都尚未察觉的危险。
那对他而言,或许是好事。
沈雨磷嘴角露出一个弧度,起身打算离开房间。刚走两步,他无意中余光一扫,忽然发现了桌上有一枚玉佩。
沈雨磷拿在手里仔细观摩,玉佩精美,雕工细致,看得出价值不菲。不过,他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那枚玉佩上面的图案他认得,是皇家专用的,准确来说是宁皇的子嗣专用的。
而毫无疑问,这个玉佩是从陈风身上掉落出来的。他脸色一沉,喊道:“来人,把那个醉鬼扔出去。”
怪不得陈风有恃无恐,原来早就有了天大的靠山,还说什么无权无势,哼。
宁皇和他们家里的关系很冷淡,甚至更多的时候宁皇都处心积虑打压贤王的势力,前些天贤王遇刺,他很难相信不是宁皇动的手。
既然陈风是宁皇一边的人,那便没必要对对方客气。
……
……
御书房内,宁皇满脸疲累的看着前方的几道人影。
六部尚书,王生志以及另一位武将。
这几天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精神恍惚,有时耳边还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幻听,整个身子都极为乏力,连带着早朝都比平常短了不少。
御医们也没诊断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将原因归结于操劳过度,纷纷规劝他放下政务调理一段时间,等身体康复再说。
“对于齐国的要求你们可有何想法,都说来听听。”前些日子,他已经见过了齐国的使团。对方前来议和,这对宁国来说是场好事,但对方要求宁国割让出整个南岭,大臣们对此意见不一,连续几个早朝,这件事也没争论出结果。
“陛下,齐国的要求我们决不能答应,”吏部尚书秦容德满脸严肃,“我宁国开国几百年,从未有过割让土地的行为,若是答应了,我朝的威严定然丧失,如何震得住其他邻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