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烟被顾以承用这种深沉的目光看着，整个身体都忍不住一阵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抖着嘴巴道：“你……怎么会……”
“所以，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我，是不是。”顾以承被梁轲推着走到季晚烟面前，面色阴郁暗沉道。
季晚烟僵住了身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边的温情，泪眼婆娑道：“以承，对不起，是我没有用，我没有办法帮助你和顾氏起死回生，都是我没用。”
“温情，起来。”顾以承走到温情的面前，声音沉沉道。
温情却摇头，漂亮的脸上满是坚定的看着季晚烟：“季晚烟，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将股份给慕深？我给你磕头好不好。”
温情说着，真的对着她磕头。
季晚烟看着温情的样子，捏住拳头，冷冷道：“温情，你有什么好装的，你知道在你之前也有个女人喜欢这样装吗？你以为我还会被你们再次戏耍吗？”
温情这个女人，和安晓语一样，如果不是这张脸，她真的以为是安晓语本人了。
“够了。”顾以承看着温情的样子，突然对着季晚烟低吼了一声。
她被顾以承暴戾的声音吓到了，视线微怔的看着顾以承。
顾以承用力的握紧拳头，眼神冰冷的朝着她嗤笑道：“季晚烟，这就是你的目的是不是？你就是想要报仇，才会故意接近我，说想要和我好好的，你利用我对你的爱，接近我，就是为了让我痛苦是不是？”
“是。”季晚烟压下心中的难受，冷冷道：“我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那么……那份合同是你交给季晚晴的，是不是？”顾以承握紧拳头，声音冷酷的朝着她说道。
季晚烟看着顾以承，也没有想要继续隐瞒，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她就算是在怎么隐瞒，也没有用。
她大方的承认之前的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之后，顾以承突然仰起头，发出一声低笑声。
“季晚烟，你果然变了……”
“以承。”温情从地上爬起来，扶着顾以承的肩膀。
“季晚烟，我给你自由。”顾以承说完后，看着扶着自己的温情，对着温情说道：“我们离开这里吧。”
他说，我给你自由……
季晚烟感觉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人用力的撕裂一般，很疼。
她握紧拳头，咬唇的看着温情帮忙推着顾以承离开咖啡厅，而她，则是一个人孤独的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
许久之后，季晚烟坐在地板上，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苦笑道：“季晚烟，你不是应该，早就知道这个结局吗？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早就应该想到的，不是吗？
只是……她还是忍不住奢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