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一听点了点头,对他说道:“你这恶贼,本该一掌毙了你。但是老衲我也是无寺可归。不如抱成一团,彼此出了心中的恶气,然后再慢慢地算咱们之间的账。”
吕四缩头缩脑,对法相的话表示同意。两个恶贼沆瀣一气,彼此又在心中盘算着害人计。吕四告诉法相每逢月底,他都要到海边等一个人。法相问他等谁?吕四告诉法相,是倭寇头领徐海。
法相见又有了可以利用的力量,一把揪住吕四的衣领说道:“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如果你使诈,我就将你拍得碎花溅玉。”
吕四诚然无须使诈,邹潍涟让他丢官罢职,这一箭之仇早晚是要报的。现在就要一探水师大营的虚实,法相武功高强,正好可以借助。所以吕四二话不说,当即写了一封密信给法相,让他交给营中的副将王达。
法相看过信之后,将它揣在怀里。对吕四说道:“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说完脚尖一点,破窗入了林中。”趁着一轮残月,法相夤夜潜入营房,将密信交给了王达。
王达看过信之后,对法相说道:“烦劳大师回去告诉吕将军,现在各州各县都在张榜缉拿他,让他处处小心些。我在这里做为内应,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你们的。”
法相正待转身回去,王达从腰间解下令牌,将它交给了法相。他说道:“现在邹潍涟加强了海上巡防,所以船只在黄昏时分一律要驶回岸上。并且出海皆有提督府出具的官凭。”
法相收好了令牌,又按照原路折返回去。吕四询问他可曾见到王达?法相将令牌扔到桌子上,又将王达的话,原原本本向他复述了一遍。 吕四听了气得咬牙切齿,他大骂道:“邹潍涟这招果然毒辣,没有出海官凭,就无法到海上与徐海联络,不过好在王达将令牌交给了我。”法相抬头看了吕四一眼,鼻子发出轻蔑的哼声,他对吕四说道:“区区一个邹潍涟,就把你吓成这样,老衲一出手就叫他粉身碎骨。”
吕四笑嘻嘻地说道:“我知道大师武功盖世,不过咱们是要做长远打算,没有必要与邹潍涟力拼。只要大师肯帮忙,管保让姓邹的丢官罢职。”
此言一出,法相立刻来了兴致,他询问吕四应该怎么办?吕四在他的耳边窃窃私语一番,法相乐得合不拢嘴。不过他的脸又很快地阴沉下来,瓮声瓮气地对吕四说道:“你小子只顾算计自己的得失,老衲给你打前阵,能得到什么好处?”
吕四贼眉贼眼地冲着法相笑道:“大师,除了邹潍涟之后,我就带着亲兵和你杀上少林寺,除了智善。”法相撇着嘴狂笑道:“就你手下的那些个乌合之众,连罗汉阵都过不了。还想杀智善?”
看到法相一脸将信将疑的神情,吕四告诉他,咱们可以设计再擒拿少林众僧。法相听了嘴乐开了花。他攥紧拳头说道:“最好连智清、智和、还有慧觉都一并除了。”
真是恶相胆边生,二贼计议停当之后。就开始筹备着月底如何与王达联络。可巧军中此时换防,当夜正是王达值守。法相偷偷潜入营中,施展轻功登上瞭望哨,将巡守兵士除去。但是此时徐海却是消息皆无,
王达询问吕四,计划是不是延后?吕四怪眼一翻,咬牙切齿地说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王将军,库房之中不是有倭寇的衣服吗?我让亲兵们换下来,一会儿火起之后,你就冲出来与我拼杀知道吗?王达嘿嘿一笑,对吕四说道:“吕将军,演戏我在行。”二人相视一笑,各自按照计策准备去了。
邹潍涟披衣出了营房,王达带着巡哨经过,邹大人说道:“王将军,夜巡非同小可,关乎全营的安全。还望王将军加倍留心,不可让贼人偷入进来。”
王达冲着邹维涟施了一礼,说道:“请提督大人放心,末将谨遵将令。”邹潍涟点了点头,转身向大账走去。这时有人大喝一声,邹潍涟回身一望,一群手拿倭刀的贼寇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邹潍涟正在疑惑为何海上没有传来讯息,倭寇嘴里叽哩哇啦的一阵怪叫之后,挥刀朝着邹大人的脑袋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