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君玄奕不置可否,“他大开门庭,就是诱我前来。”
江明月蹙眉,“既然知道是圈套,为何还来?”
又道,“流觞对我并无杀心,我与他打好交道,这里还是安全的!”
君玄奕不赞成,“我不来,你就出不得这听水阁,今日,我便带你走!”
这个确实,流觞是肯定不会给她机会让她逃走的,只有君玄奕来了,达到了他的目的,她才可能离开。
但她不明白的是,杀人要趁早,这个流觞却放任君玄奕摸清这听水阁的四周地形,很是奇怪!
“我们走吧!”
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江明月匆匆穿戴好,握住君玄奕的手,心里无比的有安全感,好像前途再是黑暗,有他在,也是不怕的。
不出他们所料,门外,果然有一群人等待着他们。
乌云掩去月光,黑沉沉的院落被廊下的烛火照亮,映出了黑压压一片手拿刀剑的刺客,以及屋檐之上蓄势待发的弓箭手。
江明月踏出门的那一刻,眼里就映出了锃亮且锋利的刀剑对准了自己,这般阵仗,怕是要被射成肉泥吧?还是没忍住的一个冷颤,吓的紧紧的圈住了君玄奕的手臂。
“会被戳成马蜂窝吧?”
“不怕,有我在!”
君玄奕宽慰着她,但是江明月又不傻,眼前的这个男人纵然再武功盖世,双拳又岂敌四脚?更何况这些密密麻麻的刀剑羽箭,他们今日是轻易脱不得身的。
她抬眼看向站在最前方,负手而立,脸戴面具的流觞,冷了神色上前,道,“我以为你只是表面的伪装,真正的内心还是柔软有感情的,是我眼瞎,看错了你!”
激将法!
果然,听到她的话,流觞的心底一震,双拳紧握,下一刻又恢复如初,并未言语。
江明月又道,“流觞,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一定要置我们于死地?”
流觞的真实身份查不到,但是黑羽门一向是接受雇主委托的刺客组织,但是流觞不会受雇于任何人,这些日子,君玄奕细细想,也没有在记忆里寻找到一点和流觞的交集,他们这些提着性命的刀口之人,比常人对人脸的五官记忆深刻,所以这个流觞,究竟为何要置他于死地?还是说,和某个人做了何种交易?
流觞没有看着江明月,而是对着君玄奕,淡淡出声,“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靖王君玄奕,配做我流觞的对手!”
突起的阴风浮起两人的衣角,有种高手对决的凌冽气势。
流觞继续道:“有人买通我黑羽门的顶尖刺客杀你,可是我觉得杀了我唯一的对手,太可惜!但是此刻我改变主意了,无缝可破的靖王殿下竟然也会被女人被感情所累,轻易被我捕获,没意思的紧!”
言语里都是对人性感情的讥讽。
江明月蹙眉,“女人怎么了?小心你哪天也掉进温柔乡,啪啪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