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落空,君玄奕微微蹙了下眉头,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但是看她吃的开心,眼底又柔了起来,执起筷子夹了她夹不到的菜递到她碗里。
吃饱喝足,江明月道,“不知道叶大小姐如何了?我们去叶府瞧瞧吧?”
如今君玄奕都找到她了,她也不怕亮出靖王妃的身份,更何况,叶府那一家子都不是个好货色,难免叶轻染吃亏。
君玄奕不喜,“别人之事,管你何事?”
江明月道,“知己难觅!”
“三言两语,便是知己?”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趣味相投的人,只需一个眼神,何须半句言语?”
江明月说的头头是道,这伶牙俐齿的功力,愈发的厉害了。
君玄奕第一次,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遂了她的意,摆驾叶府。
与外面的热闹景象相反,叶府内响起了痛呼哀哉声,一派的乌云密布景色!
叶轻柔和叶轻染被绑在长凳之上,受着板子。
叶轻柔与未来姐夫私奔,让叶府成了整个凌云镇的笑柄,叶老爷子自然不会放过她。至于叶轻染,她被别人劫走,误了进花轿的吉时,也不应该怪责于她,但是叶老爷子有意要借此机会收回叶老太爷临死前交托给叶轻染的皇商令牌,便认定了这场抢婚是叶轻染自己一手策划,毕竟叶轻染与凌云镇的地痞流氓相熟,自导自演极有可能!
叶夫人趴在叶轻染身上相护,家丁不
敢动手。
叶老爷子瞪着身侧的婆子,“快把夫人扶过来!”
叶夫人不依,“老爷,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自小被老太爷宠着,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你这般对她仗刑,老太爷可在天上看着呢!”
叶老爷不为所动,“莫拿爹来压我!轻染能有如今的忤逆性子,还不都是爹自小的溺爱?一个女儿家,就好好的学礼仪规矩,学琴棋书画,学女工刺绣,学三从四德,学什么生意之道?这是男人家干的事情,如今却要她天天的与三教九流的打交道,哪家的公子敢娶她?镇守大人不嫌弃,亲自定了这门亲,镇守大人瞧上她,是她天大的福气!可是这个无法无天的逆子,还自导自演了一出抢亲的戏码,毁了叶府的名声,毁了自己的名声!这么个混账东西,打死都不可惜!”
“还不是那个小贱人勾引小衙内在先?”叶夫人一手指着另一侧正在挨板子的叶轻柔,“这个小贱人明明知道小衙内与轻染定了婚约,还使那狐媚子的手段勾引自家未来的姐夫,叶府如今成了凌云镇的笑话,都是拜她所赐!她一个庶女,不仅勾引未来姐夫,还勾引靖王殿下,太不要脸!简直就是叶府的祸害!”
叶轻柔的生母看着被打的痛呼连连的女儿,心疼不已,听到叶夫人的话,哭喊道,“夫人何故让二小姐一力承担所有罪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大小姐自小性子刚硬,小衙内不喜,便是没有二小姐,小衙内也一样会逃婚,要怪也只能怪大小姐性子不讨喜在先!”
叶夫人自然容不得别人说道自家的女儿,还是个低贱的姨娘,破口大骂,“贱人生的小贱人,都是一个货色,专会勾引男人!”
“够了!”
叶老爷听的烦躁,愈加的恼火,“夫人,念着点自己的身份,口不择言成何体统!轻染这规矩学不好便是随了你,没有做好榜样!”
叶夫人低头咬唇,憋着一口闷气,姨娘们看着这一出好戏,幸灾乐祸!
叶老爷情绪稍有平复,继续道,“以后这叶府的生意之事就交给大少爷和二少爷处理,轻染我会请先生来教导,以后就好好的在后院学规矩,学相夫教子,其他的事情就莫要管了!”
听了这话,叶轻染漠然的脸上才出现一抹嗤笑,开口道,“爹爹不过是想要给两位弟弟掌事之权,问女儿要了皇商令牌便是,何故多此一举?”
这么多年,爹爹一直觊觎她手中的皇商令牌,她心知肚明,不然她和她娘也不可能在叶府安然存活至今,如今这丑恶的嘴脸,终于露了出来!
“你你你!混账东西!敢如此顶撞!来人,打!”
被当众戳了心思,叶老爷自是大怒,命人狠狠的打,打死了才好!
一个板子落下,叶轻染愣是没吭一声,还大声道,“女儿说中了爹爹的心思,爹爹才会如此恼怒吧?”
一个板子又落下,叶轻染咬咬牙忍了,努力扯起嘲笑,“可女儿这皇商令牌,是太爷爷在族人长辈面前亲传,爹爹想要去,也要问了族人长辈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