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郁气浓浓的回到寿安宫,脸色铁青,这靖王果然是翅膀硬了,竟将她这个皇祖母都不放在眼里了,还有靖王妃,竟是如此的伶牙俐齿,真是小瞧了她!
“母后!”
这个时候,皇后李芸急匆匆的闯了进来,眼眶泛红,面色焦急,一点未顾及自己的身份和体面。
太后更气,“你一个堂堂皇后,如此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她当初怎么就眼瞎了,选了这么个提不上墙的当皇后,她交代的事情,没有几样能做好的,令她更是气闷。
皇后自知失了礼仪,但是此时此刻她顾不得其他,掩面哭了起来,“蒲州出事了!”
太后被她哭的心烦,一听是蒲州,跟着皱起了眉头,“哭什么?出了何事?好好说!”
皇后李芸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极力忍住,缓了一会才道:“蒲州边城今年一直闹山匪,我那侄儿苏渊年少,舅父想着山匪流寇不过区区毛贼,正好让我那侄儿去历练历练,立个战功回来,谁知道,这有去无回……”
一想到她那个可怜的侄儿,她就难过,苏渊可是舅父的嫡孙,武威侯府的唯一的嫡公子,“舅父听闻这个消息,伤心欲绝,怒火攻心,也……,也撒手人寰了!”
武威候是太后的娘家,是太后的精神支柱,忽闻这等惊天噩耗,怒火攻心,晕厥了过去。
“母后!母后!”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快传太医!快!”
“……”
寿安宫里一时乱成了一团,福公公赶紧命着下人去请太医。
江明月在牢房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起初只是感慨,天降横祸,祸不单行啊!武威侯府就这么断了香火,武威候一倒,太后就是断了一臂!
这武威候是太后嫡亲的兄长,驻守南楚最为富庶的蒲州,手中握有南楚三分兵马,可谓是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可惜门庭单薄,膝下只两子,大公子苏成是奴婢所生,自小不受待见,吃尽了苦头,十一岁时离家出走,漂泊四海,武威候也不在意这个儿子,并未派人去寻过,二公子苏敬是正夫人所生的嫡子,是被武威侯府上下捧在手心的人物,好在武威候算是个严父,所以苏敬没有被溺宠成废物,但是才华一般,手腕一般,性格一般,心计一般,不甚出彩。
这么不出彩的苏敬偏偏是个情种,府中妾侍虽多,却专宠苏夫人一人,所以这么多年,只苏夫人得了一子,妾侍里只两个妾侍生了三个丫头,这苏夫人一子就是苏渊,好在苏渊不似他父亲平庸,自小就喜欢舞刀弄枪,诗书才华也不逊色,可谓是文韬武略,颇有苏侯爷年轻时候的风采,自然得苏侯爷重视,苏侯爷一心也就系在他这个宝贝孙子的身上。
天下之大,很多靠山边城都有山匪作乱,不止蒲州边城,这山匪都是流民流寇聚集而成,都是靠着地形优势,实则都是假把式,苏侯爷也派过底下将士去除匪,都是大胜而
归,剿匪过后,总能消停一段时日,近来山匪又起,比之前猖狂一些,苏渊的本事又都在那些将士之上,苏侯爷就想着正好让他的这个孙子去历练历练,有些战功,将来继承爵位不会被人看轻,还派了许多将士随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