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尽我有些担心他二人会否因为我深入俩望宫且动机不纯而着恼,结果精卫脸上无一丝愠怒,只是默默收起眼底的隐藏地失望,换作有些玩味地笑看着我问道,“那斐罗又是谁?”说完有些俏皮地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她旁边的疏,疏笑而不语。
未想听到这个名字触得我心中隐痛,抑制了悲伤,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二人,回顾我此前述说,未曾记得我有提起过他。
精卫见我困惑神情,温柔解释道,“是你昨夜入睡不多时内息紊乱,血脉不畅,梦呓之时提到不止是姒婳亚昱二人,还有这个,斐罗,听来桃子也委实担心此人。”
原来如此,我尽可能平静道,“他是和我一起来这里的人,本相约救回亚昱之后一同离开,此刻却被埋葬在曾封禁毕方的地宫之中。因为要护得姒婳亚昱一路平安,需求此身无虞,我便弃了他一人孤零零在地下,会梦到他是我心中有愧。”
惯于隐忍的精卫怎会看不到我的悲从中来,眉头一锁,执了我的手道,“怪我提及,万没想到是此种结果。昨夜仙长曾导你睡眠中讲述了姒婳亚昱那一段,与你刚才所说一致。
只是问到斐罗之时你却什么都不说,只是垂泪,我看怕是触到你伤心之处了,便让仙长赶紧停了下来,渡你真气助你安眠。”
听得我心头一惊,果然数十万年能修炼成精,防人之心不分是谁,试探我在先,搅乱我内息又渡我真气在后。
刚才也幸我没有信口雌黄,杜撰些故事来应付他们,否则别说还想借他们的至宝法器,怕是今天不打一架真的没法收场了。
果然精卫接下去道,“桃子,不管你最初来意为何,只要你没有骗姐,不,骗我,你需要什么,我都会倾力相助。
毕竟,你是那个人,那个十几万年来青耕选了来渡我们之人。万幸有你,我们三个人才得以走出各自心灵的牢笼,不致抱恨终生。
所以不止是法器,待你登上昆仑顶之日,若有需要,我二人亦不会袖手。”她眼神中一片温润,言罢把另一只手伸向疏,疏轻握柔荑,跟着她的手盟约似的一起握住我的手。
瞬间我感受到了他二人此刻真挚深沉的关爱,获得了莫大勇气,心头却若万千雨丝滑过,感动不已,一时不知如何表达,怯生生地道,“桃子可以唤一声姐姐,仙长吗?”
精卫眼波盈盈,玉手轻抚我面颊,拥住我道,“你可知姐姐等这一声好久了。”似是对我说,又似是对她心中牵挂的青耕说。
精耕确是言而有信之人,跟着和疏交予我他二人的两件珍贵法器。
神识之外我亲见金身环、犀灵角珠聚在一起,整间寝宫光芒大盛,便如那二人金风玉露一相逢一般。
疏拂袖一挥,掩去两件法器光芒,我会意收入法宝袋。本要做别离开,却发现那团扇又跟在我身边。我给它指了指台基上的木架,遣它回去,它却毫无反应。
精卫见我一脸无奈,抬手取了冰丝扇塞入我手中,“已经说了它是认主了,你且好好收着吧。”
“姐姐,我清晰记得青耕曾留字,赠予姐姐,这是她给你的纪念,还是你收好。”我婉拒。
“那是青耕有信息传递于我,如今得你历经残识附体痛苦,把一切告知。冰丝扇与我之间的缘分也就尽了,我尊重它的意愿,更何况,这粉粉的扇子,在桃子手中,才是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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