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的时候,忽听得哲哲似与人在说话,我正转身打算离开,而听到一人说道,“按照王原先的计划,任家用于运输丝绸、瓷器的三艘商船已经在来的路上,通关文牒也已经到手,船只到了后原物沉江易货,军械今晚……”
本来对他们所说我并不感兴趣,无意中听他们提到任家才不禁又驻足听下去。
“谁?”随着一声断喝,屋内一个人影一跃至我跟前。
我想走已经来不及,打算好好解释一下,还未启口已被紧紧地扼住了颈项,我定睛看去,是哲哲。
“说!你听到了什么?”他的手不断收紧,眼神极为冷鸷,竟有说不清的陌生感。
欺我功力大损吗?根本就没给我解释的机会,要死了,我已几息不能呼吸了,憋得眼泪跟着滑落。
就在此时,金刚不知从哪里忽得飞了过来,“王,哲哲的女人,伤她要你好看。”
金刚一气说完快速回身便往屋檐飞去,直至高高地停在檐角才又回头道,“哲哲说的,不是金刚说的。”好似它知不走会被暴击,故而闪得极快。
或是金刚的出现分了他的心神,手底下终得一丝松动,我赶紧大口吸气。而我深知眼前搏斗我仍不是他的对手,索性没有挣扎。
可是,什么意思?哲哲说的,他不就是哲哲吗?他是不记得我了,还是他是哲哲的孪生兄弟?
他听到金刚说得话,微眯了眼睛上下审视我,我身上此时还是他救我之时的那身朝服,有何不同?而我看到了什么,他的眼睛颜色似乎与哲哲不同,哲哲的眼睛蓝得澄澈,但他的眼睛似乎蓝中有紫色,如同一汪不见底的深潭,更加深邃。
我正在观察探究他,他却突然用力把我向外一丢,我毫无防备,一个趔趄向台阶下狠狠摔去,若普通人这一下一定得摔倒头破血流。
如此究竟是反复无常还是粗鲁无礼之人,我还是头次得见,心中暗自气恼,伸手掷出玉魄针勾住门柱,借力翻身跃起,又缓缓落下稳住身形。
他置身事外地看我站稳,下巴对着我凶巴巴地问,“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已经站得比我高这么多,还得这样的一副姿态,多么傲慢的人。我也昂首望着他,冷笑道,“呵~谁派我来的?谁稀罕来。不是你多管闲事救我,又为我受伤,我才不会来。”
他思索了一下,左手抬起,向外伸出。
这是做什么,要出招了吗?即便功力未能恢复,我也不怕,无非是同归于尽,纵然不能,也不能让他好看。我以残有的灵力加身,准备随时迎战。
而此时,金刚忽然又俯冲下来,爪子上似是抓着一个卷轴,至他跟前丢进他手里。
他看我一眼,才打开卷轴里的字条仔细看起来,一会儿才又看向我道,“原来是梁帝的人,本王怠慢了。你是来给我医伤的吧,进来吧。”说得似是客气了,但语气中全无恭敬之意,明显的敷衍,而一说完便自行进屋了。
这人的脑袋有问题吧,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立在原地,气得说不出话。医伤?还让我给他医伤?他有伤在身?
忽然间我灵光一闪,把前后发生的一切还有哲哲说得话串起来思索了一遍,难道他竟是患有离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