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真进贡的礼品,到了有阵子了,先着下人养着,除野性,今天刚被我阿姐挑去,我被皇兄困了十天,今早才解禁,就先去给阿姐请安,正好碰上了,就给我要来了。”
我边问边取了段红绳,编了个好看小桃心系在雪貂细细的脖子上,“桃子的印记,谢谢小王爷。从此你就叫睚眦。”这后一句是对雪貂说的。
“睚眦?”萧腾笑着玩味,“长得是可爱,我就摸了那么一下,就给我狠狠地咬了一口,倒也适合。”
“被困十天?你犯了什么错了?”我想起来问他。
“没犯错,不过,这是皇家的秘密。”他犹豫着。
“不用告诉我,我还不稀罕听呢。”我又从子凌炖的鸡汤里取了些鸡肉喂它,睚眦吃得很欢,畜生就是这样吧,有奶便是娘。
“其实也没什么,桃子你自己知道就好了。就是前些天女真进贡的时候,不知怎么得到了消息,知道我们大梁快要春猎了,于是主动要求参与我们的春猎。本来春猎也是为了锻炼族人的体魄,鼓舞军人的士气,以及考验团队的配合,整体的发挥。女真这一提出,就不仅仅是单纯狩猎了,还是两国实力的角逐了。皇兄自是无法拒绝,如果不同意那便是认了我们骑射配合不如女真。于是那日急召我进宫,让我和将士们同寝同食,集训十天才放一天假,如此还要来两轮呢!”
“春猎,听起来很有趣!”我盯着萧腾。
“桃子,你不是也想要参加吧?”他不太确信地看着我。
“正是,小王爷可否通融?”我笑着说。
“春猎我阿姐也会去,那到时候我跟阿姐说说,你陪着她一起看。”
“看?那有什么意思?我要参加狩猎!”
“狩猎是男人们的项目,再说也太危险。哦,对了,结束的时候京城名门之女也有才艺表演助兴,要是你愿意,尽可以参加这些女孩子的项目。”
我不说话了,也不看他,把睚眦抱起来,放回笼子里,就要出门。
他拦住我,“好吧好吧,那要不你扮成我的亲信,跟在我身边,我保护你。”
我笑了,“我可以扮成你的医官,随军侍奉小王爷。”
“你啊,翻脸跟翻书一样快!拿你没办法。”他说着自己去倒茶,“渴死我了,说了这一大早。”
边喝边看到琴案后面子凌挂的画,“桃子,这画画得太传神了!你什么时候画的?”
“我哪知道我睡着了什么样儿呀?怎么会是我画的?”
他往前走了两步,仔细看了一下,看到署名的地方,不禁呆在了那里。
我见到的小王爷一贯走路生风,动若脱兔,这么定定地站着还是头一遭,我走过去问他,“怎么了?”
不知为什么,他脸色很是难看,半天也说不出话来,仿佛在隐忍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