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想了想,终于明白了风歌的意图,“我明白了,塔里的消失,意味着其他变种鬼鲎的价值也消失,螺钉型鬼鲎便不再会供养他们,所以,它们可能会饿死。”
风歌摇摇头,“刘领主哈还是低估了自然选择的残酷性,不是饿死,而是被螺钉鬼鲎给吃掉。”
“有这么恐怖。”
“我早就和你说了,自然界中最不可调和的竞争关系,其实就是同类的变种之间,如果你不能掌握竞争优势,脱颖而出,那么你将面对的命运只能是死亡。”风歌的话很残酷。
月夕争辩到:“可是这不对啊,变种鬼鲎死光了,螺钉鬼鲎不也就完蛋了,如果都是螺钉鬼鲎,普通的先遣垦荒者就能应付,它们很快也会消失殆尽。”
风歌露出难得的笑容,“看来刘领主还不算太笨,看来与我德鲁伊教派确实有缘,这正是我教强调有序生物的初衷。”
二人的谈话被胖子打断,“老师,这条塔里好像不行了,该怎么处理。”
风歌和胖子接触了一段时间,对他到是满意的,也教了他不少东西,“你去,用我教你的办法,把塔里身上的反重力器官,也就是那几对喇叭一样的东西,小心的取下来,这是天然的反重力符文器具,有很高的价值。”
胖子一听,拿出猎刀便上去忙活开了。
刀子和刘月夕这一战的体力消耗甚巨,二人原地坐下,灌了一瓶绿剂,一边看着胖子解刨猎物,一边回味刚才的战斗,总结心得。胖子到是异常的认真,没一会儿,几对‘喇叭’就被他小心翼翼的取了下来,连接塔里身体的部分也处理的很好,一旁的风歌老师没有亲自上手,只是指导了几句。
就当一切都很顺利的时候,风歌忽然大喝一声不好,西边密林里传出一阵急促的沙沙声,还没等刘月夕看清楚是什么东西,风歌就被弹飞出去,二颗花楸被粗暴的掀翻、折断,塔里怪物的尸体莫名的飞了起来,飞快的没入森林,消失不见。
“胖子。”月夕大吼到,拿起符文剑就要追上去,被打飞的风歌出手拦住了他。
月夕恼怒了,“干什么,我要去救我兄弟,别拦着。”
风歌死死的按住他,“现在不能去追,那是”
月夕吼道:“那是我兄弟,我不能见死不救,刀子,操家伙,跟我走。”刀子提着大剑准备走。
风歌冷哼一声:“你们现在去,和送死差不多,请刘领主记住了,你既然希望你的兄弟能成为猎人,甚至通过司徒明对我施压。这种程度的危险,他以后会经常面对。如果我们现在贸然追上去,救不了胖子,我们几个也要一起搭进去。”
月夕可不管这么多,吼道:“风歌,我可警告你,我花了大代价请你来,就是要你提供专业意见,提供保障,至今为止,你提的所有要求,我都无条件在做,但是我家胖子刚才就这么被叼走了,你必须负责。”
情况紧急,月夕顾不得面子上的客套,说出了心里话,不过说完真就有点后悔了。
风歌倒是不恼,反而一副早就看出来的样子,“刚才的是虚空棘皮怪,它们的进食方式很奇怪,托着这么重的怪物,棘皮怪不会愿意跑的太远,胖子这段时间一直在学习使用空空草和白杨木标记法,死不了的。”
听了风歌的话意思,月夕知道胖子还有救,忙变了脸,跟个哈巴狗似的:“风歌前辈,刚才一时情急,是我失态了,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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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了,用子针联系飞地吧,把你最精锐的部队召来,我们需要重火力。你们两原地休息,把这个吃了,一会儿还需要你们主攻呢。二位的水准到是出乎意料的好。我先做个白杨信标。不过领主大人也可以不听我的,我就是只胖夜枭,也打不过棘皮怪,就会出点莫名其妙的注意。”风歌的话明显在呛刘月夕。
月夕没想到她连他们几个私底下对风歌的称呼都知道,自己托大了,连连道歉,风歌也不理他,拿着根带眼睛纹理的白木头在那里削制什么东西。
月夕拿着风歌给的黑乎乎的果实,犹豫了一下,闭着眼睛咬了下去,别说看着丑,味道还是不错的,甜甜的有些腻人,吃下后,整个人飘飘的,风歌层不不穷的手段让月夕很羡慕,怪的得猎人协会能有如此影响力,林间律典守护者之名绝非虚言。
没多久,阿勇大头陈还有乌力带着最精锐的三九卫老兵赶来。
风歌这边也准备就绪,她点点头,“出发吧,路上保持安静,不要惊动任何生物。”
体型硕大的虚空棘皮怪此刻正缠绕在一颗槐树下,黏糊糊的触手卷在枝干上,颜色不断的发生变化,时而像一从茂密的树叶,时而又和树枝融为一体,难分真假,这种可怕的特质使得红云飞地较远处的几个有价值矿区种植区一直无法开发,去的人老是失踪。
可怜的胖子这会儿正裹在恶心粘稠液体里,这段时间天天往身上抹空空草的液汁起作用了,配合龟熄法,棘皮怪似乎真的没有发现他的存在,风歌给的树胶也用完了,塔里怪物被棘皮怪注射了消化液后,已经融化成了一滩半糊状的透明肉羹。自己要被一起吃掉了,胖子心中默念德鲁伊诵经,‘当遇到到危险时,我们像野熊一样,从信仰中得到力量’,诶这家伙是怎么进食的?
如此危机时刻,中二的胖子却突然注意到这个问题,他被黏在肉羹里有一段时间了,据他的管观察,棘皮怪并不如想象中一般,有厉害的口器,巨大身子的中间点似乎是肛门,也没有眼睛,那这货是怎么吃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