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子向陪酒的月仙使了个眼色,月仙心领神会,向烟茗道了个福,就轻轻拉上门出去了。三人坐下,月夕也不愿多客套,就开门见山地说:“听瘤子说,茗爷有笔生意要与我做,不知是什么样的买卖。”
烟茗见状,说到:“我有张家王家要对付月爷的确切消息,就是不知道月爷愿不愿意赏几个星辰珠子给小的花销了。”月夕笑了笑,并不说话。溜子凑上去和烟茗套话:“茗爷你放心,我家月爷向来是重视情报收集的,尤其是张王二家的情报,只要确实有价值,价钱方面,一定让茗爷满意。”烟茗看了看溜子,又看了看月夕,月夕笑着向他点点头。
事既谈成,烟茗便将水川告密的事情,以及王家准备伏击月夕先遣队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月夕,就连慈宇少爷嘱咐他告知宝璇的话也一并告诉了月夕,并言明自己还未去过王家。月夕听的仔细,等烟茗全部说完,月夕笑着说道:“茗爷的消息很有价值。”
溜子见状取出准备好的放有五颗星辰珠的袋子,放在桌上让烟茗清点,一应查验完毕,溜子重新招来月仙。月夕向烟茗拱拱手,道:“那就不打扰茗爷雅兴了,我们先走了。”
烟茗恭手回礼,两人走出房间,月夕说到:“基本验证了我们先前的猜测,鱼上钩了,让阿杰黑熊他们好好准备准备,别出岔子了,至于水川,就让顾掌柜去处理吧,他也觊觎水川的药铺多年了,告诉他,等队伍出发再动手,做干净点,水川的铺子三七分,剩下的七成交予陈掌柜打理,老掌柜现在压力肯定是最大,正是需要钱的时候。”
说来也巧,迎面走来一位华服公子哥,着圆领绣花袄子,腰间配一块点翡碧翠,风度翩翩。后头还跟着二个小厮,正是王家公子王宝璇。月夕正好撞上,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宝璇拦住去路,嚣张的说到:“哟,这不是刘月夕嘛,怎么着,伤好了。”月夕不说话,只是偏身示弱。宝璇见得势,更是嚣张,大声说道:“别以为运气好赢了比赛,飞地就是你的,你吃不下去,最好乖乖交出来,不然有你好看,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要是死了,你那紫悦我会帮你好好疼她的。”
宝璇试图激怒月夕。但是如此挑衅,月夕就像没听见似的,也不怒,也不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对方。宝璇见不得计,自感没趣,冷哼一声,走了。
月夕和溜子出了胡姬楼,溜子忍不住说了句:“哥你放心,这货活不过后天。”
听了这话,月夕显得很平静,想了想说:“留活口,这么好的皮囊,抓活的后头还有大用。”
溜子顿时明白了月夕的意思,二人交代完几句,月夕别了溜子,独自回家,路上,似乎有几个人影跟着月夕,月夕故意放慢脚步,一番观察,显然不止一组人,敌友难分,只是远远的盯着月夕。看来自己一直被各方势力盯着,月夕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溜子他们反而好办事。
回到家中,见阿杰焦急的等在门口,一问才知道出事了,阿杰把张怀远的手下到欣歌家闹事的事情和月夕说了一遍,月夕听了异常恼怒,责怪道:“不是让你派个人盯着吗?怎么还能出这事情。”
刘杰辩解道:“我这也没想到张怀远胆子这么大,这个节骨眼上,还敢来闹事,余法官已经在那里了,哥你别担心,欣歌娘没事,对方主要是吓唬她,没敢真来。”
月夕听到这话,恼怒的瞪了刘杰一眼。刘杰不敢再说话。二人直奔欣哥家,进了门,地上一片狼藉,余法官和欣歌娘坐着.月夕走到跟前,关心的问道:“阿姨,是我考虑不周,没保护好您,这样的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欣歌娘倒是显得异常的平静,很淡然的说道:“月夕你不用自责,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什么都不怕,我女儿和丈夫在天上看着我呢,我没事。余法官刚才和我说了,他张怀远这么做是自取灭亡。”月夕听了,有些不解,疑惑的看着余法官。
余解释道:“确实如此,我从望京请来了与我相熟的专打此类官司的律师,她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人快到了,一会儿我去接人,张怀远这种无法无天的做法,正好把他自己的活路堵死了,本来我还有些担心,现在,完全不用怕了,江母放心,这个案子赢定了。”
看到余法官这么有把握,月夕就更疑惑了,翡翠镇的家族宗祠势力盘根错节,影响力之大无法估量,余法官何以如此肯定呢?不过老余也不是说大话的人。
见月夕等人疑惑,余法官也不多说,交代了几句,便匆匆去了车站,把悬念留到了开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