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却蕴含的关怀备至。
顾念心悸一动，垂下了眸，“奶奶，该是我和您说句对不起的，是我不好，没有保住孩子。”
“不能怪你。”潘秀玉轻轻的扶着她的手，目光沉沉，“也不能怪长川，他是男人，又有身份和地位，你要顾及他的颜面。”
顾念眸光微闪，听出了老人的话外之音。
旋即，潘秀玉又说，“关于孩子，只能说你们的缘分还未到，不用心急，迟早都会再有的。”
她顿了下，幽深的目光看着顾念，注意着她脸上任意细微表情，看着她眸底晕染出的哀伤，马上又转开了话题，“关于你和长川，让奶奶说点什么好呢？丫头啊，有的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啊！”
潘秀玉蔚然叹息，看着顾念脸颊旁垂落的发丝，顺势抬手为她拂过拢去了耳后，“丫头，你还年轻，又很聪明，这些道理，应该不需要我再多说了吧？”
她迟缓了下，最终还是给帝长川拨去了电话。
指向她和洛城夕的曾经，指向两人为数不多的过去。
顾念失神的恍惚了好一会儿，重新拿起手机，点开联系人界面，不断滑动，最终熟悉的三个字，跃入眼帘。
那边方媛的话还没说完，顾念就惊诧的连忙打断，“方媛，你说什么？”
“对啊，顾绍元老先生。”
顾念望向她的目光微滞，她很清楚，潘秀玉话里话外想要指代的，到底是什么。
“明白就好，念念啊，你要知道，你一直以来都是奶奶心目中，最好的孙媳妇。”潘秀玉和蔼的笑了笑，伸手将她搂入了怀中。
顾念错愕不已，如遭雷击般的僵愣在那里，电话里方媛的话语，每个字她都听的清楚，但为什么组合在一起时，她就有些混乱了呢？
她强忍着心底暴出的焦急和凌乱，快速的挂了电话，纤细的手指紧攥着手机，犹豫的转过身，楼下十几名保镖身影屹立，想马上离开别墅，根本行不通。
肯定的话语袭来，一时间阵痛了顾念的心。
老人家是因疼惜帝长川，才会对她爱屋及乌。
绵里藏针，笑面虎。
再回来时，方媛的一通电话正好打来，“顾医生，你什么时候来医院呀？等下顾老先生的检查，是你亲自负责呢？还是……”
陪着潘秀玉又聊了一会儿，因为时间有些晚了，老人才起身离开，顾念送她下楼，因为外面都是保镖，她不能踏出宅邸半步，只能目送着潘秀玉上车远走。
但她也没想过要留在过去，她也想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几经沉浮，最后的矛盾和锋芒，还是会指向她。
她沉默了很久，在老人一遍遍苦口婆心的劝慰下，最终乖巧的点了点头，“奶奶，您说的我懂，也明白。”
顾念配合的笑容浅淡，只是心里却又溢出苦涩，她又岂能不知，潘秀玉的一番言辞，看似‘劝慰’实则都是在警告。
好一会儿，她才努力找回自己的思绪，重新拿着电话询问，“方媛，你刚刚说顾老先生，是我父亲吗？”
其实老人说的也对。
人，活在现在，不能永远沉浸回忆过去。
“嗯？顾医生，你还不知道吗？顾老先生因心脏病突发送来医院了，刚抢救完，正准备等下做检查，好像要安排手术了。”方媛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