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只蚂蚁,怎么跑的这么快?”我问。
“我修炼的就是速度。”蚂蚁精自豪的说。
这些妖怪你一言我一语,争着抢着问我问题。它们想变成人,更想了解人类的生活方式,殊不知人类之间哪有它们之间来的逍遥快活。
看得出这些妖怪并不坏,无非就是求知心切,只是手法有些粗鲁……
这些妖怪缠了我半天,天快亮的时候它们才离开。
“这俩人是晕了,还是睡着了,这么久还不醒?”我踢了踢他俩,说:“天都亮了,该醒了。”
我把叶子上的露水甩在他们脸上,他俩才醒过来。
回来发现其他人好像也没怎么睡,特别是大锚跟小苗,我刚刚回到营地,他俩就站起身迎向我。
“老帆,你没事吧?”大锚问。
“没事。”我摇了摇头。
“他当然没事,都是一伙的吧?说说他们是什么人,你跟他什么关系!”甘教授站在一边说。
“管你屁事!”大锚接着说,“就算跟他们认识,你又能怎样?”
“天快亮了,大家简单吃点,准备上山。”胡梅说。
胡梅并没有继续询问那些人跟我的关系,她很清楚:一是没有证据证明我跟他们什么关系;二是对面人多,就算翻脸她也没把握取胜,而且现在还需要我帮助。
“上山前都拿好自己的东西。”金灿喊道。
“此次进山都注意点。”胡梅问我,“这墓穴的洞口找到了吗?”
我拿出罗盘,开始寻位,天上的星辰已经看不见,但它们依然存在。
“朝前走走。”我说。
大概走了几分钟,前面一条小溪,源头就在不远处,水在地下孜孜不倦的往外冒,这正是我要找的“水头”,据此就能知道这山中的水势的整体走向,以及地下暗河。
得到这些数据,就能分辨出此地为何风水宝地,墓葬会安葬在何处。
每个学道之人的修为都不同,也就给寻墓造成了一定困难。
比如说此地有两块风水宝地,一处绝佳,另一处一般,但那学道之人要是看不出绝佳的宝地,肯定会把墓主人安葬在一般的风水之处。
所以寻墓并不是只靠技术,还要从细节分析布置风水之人的性格跟修为程度,这样才能更准确地判断墓穴在何处。
我对胡梅说:“山不必着急进,先寻得墓穴大体方位跟墓道口——再进不迟。”
胡梅点点头,说:“好,那就不先进山。”
“都原地休息。”潘森喊道。
我蹲在地上摘了一棵草,闻了闻。
“老帆,这是什么草啊?还挺别致。”大锚问道。
“胡女士,能否派你的人朝两边看看是否也有这种草。”我说。
胡梅也问这是什么草,还问这跟寻找墓穴有设么关系?
“这种草叫‘白毛草’,喜欢在阴气重的地方生长,我想那下墓之人肯定也知道这草。”我说。
俗话说:一个道士半个医。
古代交通不便,很多道士经常翻山越岭,四处收尸,一走就是几个月甚至年把,路上没有干粮,吃野草、野菜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况且如果受伤还能辨别草药,所以认识每一种草是他们必修的课程。
“我还是没明白,为什么根据这种草就能知道墓穴的方位那?”大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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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穴肯定会安葬在阳气重的地方,不然修仙问道不成,倒变成了厉鬼!这点想必每个修道之人都明白。”我说。
我见这些人还是有些不明白,接着说:“如果这四处都有这种草,我们就可以沿着草木往上走,到时候我会做出具体判断来确定墓穴位置。”
“没想到找个洞口还要这么多学问。”大锚道。
“你也可以拿着洛阳铲满山的戳,戳到夯土层也行,不过这么大的山,运气好你一下就戳到,运气不好个把月也找不到也是可能的。”我回道。
“有这么寻墓的吗?”潘森问。
“当然有。古代有寻龙一派,后来分成四个支系,很多都是用这种土方法,想必也是学艺不精,日渐凋零。”
潘森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时派出去的几人也赶了回来,“那边确实也有这种草,而且还很多。”另一边的人也是同样的话。
“可以朝上走了。”我说。
“老帆,这东西黑不溜秋的,为什么叫白毛草?”大锚问。
“你薅一颗,折断看看。”我说完,大锚弯腰薅了一颗,过了片刻惊讶道:“这汁液竟是白的,汁水里还有毛茸茸的长条状物质。”
“所以它叫白毛草。”我说。
然而越往上走,白毛草越多,而且越高!
“这不可能啊?怎么全是这种草?”我疑惑道。
“你到底行不行?说起话来一套又一套,我看你都是从那些说书嘴里听来的吧?”甘教授哈哈大笑起来,头一次见他笑的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