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
安佳见状,立马乘胜追击。
“狱卒哥哥,就算我真的犯罪了也应该送我去女子监狱才对啊。狱卒大哥您看啊,您是人族,我也是人族,那咱俩算得上是一家人,完全可以叫您一声叔,您就行行好放我一马,不对,还我个清白嘛!”
说实话,这一群长期与各种危险人物打交道的铁汉子,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应对一个,自称自己只有十六岁的小少女。
总不能像对别的犯人那样,有任何不服就直接一棒子下去嘛。谁忍心?
一时间狱卒们也不知道要采取什么措施来应对。
而许安佳似买菜砍价一般的胡闹,很快就将犯人们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纷纷停下手头的苦力话,望向这边等着看戏。
其中一个双目炯炯有神,气宇轩昂的寸头青年,听得许安佳方才那一番言论后,忽然忍不住讽笑出声。
“还一家人。自灵族接着魔主之势把大半的修真资源捏在手里后,这群只顾修真之路的人族就不再是人了,而是受猛虎之驱的贪狼。”
寸头青年摇头感叹,望向狱卒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根本不把这些狱卒当成人族。
一旁的一个胡茬大汉,则满脸不屑对着狱卒吐了一口唾沫。粗鲁地骂出声来。
“还贪狼?我呸!那就是一群野狗,为了活命连屎都吃!”
听得大汉的骂声内容,寸头青年目光一横,竟将那个头高翻于他的胡茬大汉,吓得不敢动弹。
“老逵,你的意思是,骂我也是野狗?”寸头青年侧目盯着那大汉,冷冷地开口质问。
大汉不由得一愣,随后连忙解释,“不是!华哥,我...我那敢说您呀,我是说他们...”
不等大汉把话说完,寸头青年却喜怒无常的悠然感叹一声;
“十七年前,在魔主的神威之下,我也是那一条为了活命而选择吃屎的野狗。”
“华哥,我真的没有说您呀!”
胡茬大汉极力地想要向寸头青年解释清楚,生怕寸头青年会责怪他。
寸头青年对大汉所言充耳不闻,转抬起头来望向洞穴幽暗的天花板,似望见了蔚蓝的天空及明媚的太阳一般。
寸头青年缓缓开口问道;“正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老逵,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头发剃光么?”
老逵放下手里的石稿,微微屈身,双手抱拳。
“回少主,小人不知。”
寸头青年保持着仰头的姿势,微微低眸看向地面。
“为了警醒我自己,我现在不是活着,而是死了。”
“为了鞭挞我自己,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杀光这帮灵族,杀光这帮害死我姐姐的凶手。”
寸头青年以极其平缓的语气,似机器人一般毫无感情的陈述着。
却让老逵觉得伴君如伴虎,冷汗直流,半天说不出话来。
短暂的沉默过后。
寸头青年直接扔下石稿,当着狱卒的面,如散步一般优哉游哉地走回牢房。
面对寸头青年这等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狱卒竟然装作视而不见,任由他于强制劳动的时间自由活动。
但狱卒并不知道的是,寸头青年在临走之前,给老逵留下了一句话。
“通知好他们,计划照常于明晚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