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傻傻一笑:“谢妈妈担心下雪天路滑,我就来接你。”
他说完又从呢大衣里面掏出一包田孃孃家的包子来递给我,包子的热气在夜晚的雪花中飘着氤氲之气,特别的好看。
那个时候的我,年少无知,的确不解风情。
我贪婪地吃着热呼呼的包子,间或让他也吃一个。
他不肯,说他嫌弃汤包里的汤汤水水烫嘴,又怕将他那件新买不久的呢大衣给弄脏了。
雪夜的夏阳城街头,我和他一左一右地骑着自行车在漫天的雪花中行进。
他坚持在我的左边,说那样安全一些。
年少情窦初开的我,满脑子在想着,我学会拉丁舞之后就能和欧阳在元旦汇演的时候一同在舞台上表演给大家看。
我想着,那将是王子与公主般的童话。
而我根本没有在意过一直默默在我身边的乔子默的想法。
而今,那天他在我的左手边,时不时地提醒我注意前面有水洼,或者有积雪的路口。
说话间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团成一团,时常出现在我的梦中。
………………
但丁说过,爱是美德的种子。
我不知道他所说的爱包括爱情吗?
但我觉得我不能放纵乔子默这么下去,我要管上一管,尽管我仍旧不肯承认我对乔子默的担心是爱情的样子。
乔子默这一回被拘留的时间有点长,据说那天,警方在天鹰之城的包厢里搜到的违禁品数量不小,所以一帮欠收拾的家伙们关得就久了一些。
那期间,我又被秦开忽悠到了天鹰之城陪赖老板喝了两回酒。
赖老板舍得在女人身上花钱,答应追加投资,让香甜儿的活动办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耀眼。
赖老板一见到我就害怕,害怕我又将他给灌醉。
我劝解赖老板:“人生能有几回醉,能醉一回是一回。”
赖老板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又成功被我给灌趴下两回。
天鹰之城还真是一个卧虎藏龙的地儿,每回去我都有新的发现。
酒保进来添酒的时候,包厢的门被打开来,刚好对门的包厢此时门也半掩着。
透过半掩着的门,在昏黄的灯光下,我佩服我的近视眼,我居然一眼就看到对门里面的人。
一个熟人,安然,此时正对着一个中年男人投怀送抱。
起初我以为我看错了人,从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回来之后,我借着微熏的酒意推开了对面包厢的门。
我推开门,里面没有别的人,只有安然和那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面色偏冷,看得出来年青的时候还是生得不错的,至少现在看来也还不错,具有中年男人独有的魅力。
安然,一开始是半倚在那个男人怀里的,见有人进去,立马起身来,正襟危坐的样子让人想发笑。
我走过去:“咿?人都去哪儿啦?赖老板呢?这个怂蛋,铁定是偷懒去了,没关系,哥,来咱们喝,喝他个不醉不罢休。”
我边说边往那个中年男人身前靠,拿酒倒在了杯子里,一饮而尽。中年男人面色不太好看,将自己往旁边挪了挪,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