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师夸奖了乔子默,不忘记抵毁我一番,说我从事职业一点都不高雅,铜臭味特别浓。
唉,我无力反驳,反正从小到大,乔子默在她的眼里永远比我好。
我在想,即使乔子默现在从事的职业是一个环卫工人,她也会赞赏人家是为了地球的环保工作作出杰出贡献的人,绝对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极度高尚的人。
临走的时候,谢老师非得要照顾乔子默的生意,说要买下画廊的墙上挂的那一副看不出来画的是什么的抽象画。
乔子默很为难:“阿姨,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画您不能买。”
谢老师急了:“咋的,你这是妥妥地鄙视阿姨不懂得艺术还是咋的,你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那幅画画的是风暴来临时候的风眼。”
乔子默哭笑不得:“阿姨,那其实就是一双深思的眼睛。”
谢老师仍旧很执着:“我就说那是一双眼睛嘛,然然,你还不相信,非得说那是风眼。”
靠,这锅我替她背了。
谢老师到底没能买了那幅画,不是乔子默不卖给她,而是那幅看起来四不像的画价值不菲,以万为单位来计量的。
这个价格超出了谢老师的心理承受能力。
从画廊出来之后,谢老师终于忍不住吐槽。
“我看子默画廊里就那幅画画得难看,我以为很便宜,没想到那么贵。在我看来,充其量只值两百来块钱。”
谢老师在前头边走边摇头:“艺术的世界真让人搞不懂,怪不得凡高是一个疯子,他不疯天理不容。”
谢老师叨扰了几天之后,大概觉得我和慕桥之前的关系发展很稳定,满意地走了。
我是一个有节气的人,向来不为五斗米而折腰。
但有的时候例外,如果超过五斗米呢,折一下腰也是有必要的。
秦开成天周旋于各大社交场合,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二大爷的老婆的三姨婆的孙子,但凡能扯上关系的都要拉出来扯一扯。
总能扯出一些个生意来,其中不乏一些个十分来钱的生意。
这个周末,他非得拉我去天鹰之城陪客户。
我不干,我说我成天累得跟个狗似的,周末了还不让人休息,他简直比黄世仁还黄世仁。
秦开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
“老白,你晓得我的酒量不怎么样,这回这个客人真的很重要,你就陪我去喝上两杯,中途你想走我绝对不拦着你。”
我觉得他这个老板当得也不太容易,我不是不想去,而是对这个客户实在是不太感冒。
一个财大气粗的暴发户,在我的字典里头特别瞧不起这类人。
暴发户也就罢了,关键还赶时髦养女人,据说小四,小五,小六,小七小八,数都数不过来。
搞得跟土皇帝似的,三宫六院的,还养得明目张胆。
这位肚皮挺得好像怀了三胞胎的暴发户,赖老板。
秦开说是赖老板的那位不晓得小几的十八线明星香甜儿,要在B市搞个新歌签售会和歌友见面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