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我一直以来睡眠就不太好,自从我们述职以来,我总是各种担心他。”
我看她一张秀颀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楚楚可怜。
我于心不忍:“安然,放手吧!是时候放手了,去追求属于你的幸福,将乔子默交给我,他的余生只能有我来担心。”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说出这一句话来的,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安然已经离开了咖啡厅,她留给我一句话。
她说:“子然,对他好一点,多爱他一点。这是我最后的要求。我发誓,等我发现你不够爱他,使他受到了伤害,我会把他抢过来的。”
我微微一笑:“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她走出大门的身影很落寞,我并不怜惜她。
人一辈子在感情的世界里头不栽几个跟头,如何体会感情的弥足珍贵?
但我却被我自己给惊到了。
我就这么轻易地将自己一生都交付给了乔子默,而我还不确定我对乔子默的爱是亲情还是爱情?
我就已经在安然面前放了狠话。
我呆坐在那里,仔细回想了我和安然的对话,的确是表达的那个意思。
那个意思就是我绝对是要嫁给乔子默,而且一生都不会给别人抢走他的机会。
我又招手要了一杯黑咖啡,我要在最清醒的状态下琢磨出我对乔子默是有几个意思。
我思考了半个小时,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当一个东西摆在那里并没有什么价值,你还在犹豫着要还是不要的时候。
突然半道杀出一个程咬金,说她也想要那个东西。
而我又觉得这个东西似乎有一点价值了。
当她说这个东西对她来说特别重要的时候,我又发现这个东西其实还挺有价值的,舍不得放手。
在我们两个争来争去的过程当中,那个东西的价值就一路飙升,让我不理智的认为这个东西此生非我莫属,没有它我就活不了了。
所以当我从咖啡厅里出来的时候,我仍然固执地认为乔子默在我这里,还没有达到我非他不嫁的地步。
我仍旧在考虑十一这个婚礼是否要如期举行。
以我的性格,我向来不会轻易地接受别人为我安排的人生。
尽管我选择和乔子默恋爱是我的决定,但这个婚礼却非我的意愿。
我回到公寓给谢老师打了电话,我说,婚礼可不可以延后,我还没有想好当一个警察的妻子。
谢老师在电话里头根本就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她说:“白子然,我不跟你讲那么多大道理,不然我让白警官给聊两句?”
我怕了:“算了,还是不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