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师没得办法,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她还是命令我,她只给我一天的时间,过了这一天,就算天上下刀子我也得滚回去。
我嘿嘿一笑,腿长在我身上,它不晓得听哪个的话。
我这样胆肥,还不是因为我奶奶过年给我的压岁钱,有好几大百,她偷摸给我的,不让我妈晓得,不然拿在我手里头还没有捂热就得充公了。
细雨绵绵的,将这座寂静的小镇衬托得更加神秘莫测。
我窝在那个有点发霉的床上大半天都没有起来,因为我的双腿肿大得跟大象腿一样。
这也是借口之一,我实在想不到,我回到城里头如何面对乔大头。
一个学期过去了,他还是不太愿意跟我讲话。
我有生以来强大的自信心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那个了然于胸的答案也变得有点模棱两可。
我也不晓得为啥子,突然之间害怕那个答案不是我想要的。
我看着窗户外头的雨帘子,蓦然心里头一惊。
我有这个想法到底是一个什么意思,难道在我的内心深处,一直期望乔大头是真心喜欢我的。
那么我呢,为什么这么期盼?难道我们两个就是那个传说中相爱相杀的那个意思?
相爱相杀,这个词充分的体现了一种矛盾纠结的关系,两个人相互伤害,却又渴望在一起,在一起时双方又会感到痛苦和折磨。
这个词的意思充分的体现了我和乔子默之间有关系,也许他正是意识到我们在一起双方都会感到痛苦和折磨,所以索性互相不理睬,也就没有那么多折磨了。
我很快又否定了那个意思,认为是我强大的自信心在作祟,我不允许在我的人生中有不喜欢我的人存在。
但其实真相就是,乔子默他压根就对我没得那方面的意思。
纯粹是陈香香这个感情白痴瞎分析而已。
那一天,我越寻思越头疼,越发理不清我们之间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最后躺在床上蒙头睡到了大天黑。
第三天,天放晴了。
我还是没有要回去的意思,谢老师打电话来催了一遍,我说我已经和同学样在郊外的农田里放飞自我了,无论如何也回不去。
谢老师在电话里头威胁了我一顿。
她说:“你就作嘛,小心回来你爸的衣架子伺候你。”
我犟了嘴:“那也得等我回去了才算得。”
只允许她威胁我,还不允许我威胁她。
我说:“我现在可是大姑娘了,白建军如果还是不解风情,让衣架子重出江湖的话,我就离家出走了。”
我妈急眼了:“你个死妹儿,马上就要高考了,你还跟我说这个话,是要气死老娘吗?”
我:“哼,高考,谁爱考谁考去。”
谢老师投降了:“祖宗,你是我祖宗行了吧!就最后一天啊,这绝对是最后一天,不然我报警找人了。”
我嘿嘿地笑了:“好的,母上大人,听你的,最后一天了。我回去兴许还能和乔子默见上一面呢。”
谢老师不晓得是我使的计,立马回答:“想得美,他明天一早就回利安镇了,这一哈你们不晓得要好久才见得到。”
我嘴犟:“哼,他又不是我的哪个,见不见得到又有个啥子区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