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乔冰夏笑吟吟地拉着她的手,笑得温软:“我屋里的东西,以后都是你是,怎么样?这下满意了吧?”
虽然这里的东西是不错,看都是女儿家的小玩意,乔冰夏还真的看不上。
可乔尔暮却同样不满意:“不用,我只是想要六姐姐的东西留着念想,以后如果你我都出嫁了,就没多少机会在一起的,我就是想留着,等想六姐姐了,就可以多看看的。”
乔冰夏轻轻拍了拍她,有些动容,这孩子就是这样让人疼:“行了,快写吧,等我回来再检查,如果写的好,今晚我带你出去玩玩,怎么样?”
听见可以出府玩,乔尔暮的脑袋都快要点掉了:“好呀,好呀,我一定会乖乖地听话,绝对会让你满意的。你想带我去哪里玩?”
“嘘。”乔冰夏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压低了声音威胁着:“你难道想让所有人都听见!笨死了,怎么这么笨!”
乔尔暮连忙捂住嘴,眼睛急速地闪过四周,发现并没有惊动旁人,连忙小心翼翼地小声说道:“我不说了,六姐姐,等你回来!”
安顿好了乔尔暮,乔冰夏才穿上一件大麾往老夫人的秋硕堂走去。
虽然已经是春日,可倒春寒的寒意还是让人有些冷。
前段时间的大雪让多少人流离失所,到现在那树上的枝头上还光秃秃的,没一点春天的气息。
妖妖蛮蛮都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不敢有丝丝懈怠。
虽然乔家现在是没有人敢挑衅六姑娘,可她们都是忠心耿耿的忠仆,自然以乔冰夏的事情为己任,尽量做到事无巨细。
······
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杨妈妈正在说着什么,因为隔着帘子,听得并不是很清楚。
乔冰夏才不管有没有人通报,而是大踏步走了进去:“祖母,你不会还躺着吧!虽然天气是有些冷,可你也要多动动,不然,你这老胳膊老腿的也会偷懒的。”
妖妖连忙上前掀开帘子,放乔冰夏进去。
这个房间陈设很简单,但却很华丽。房间是圆形的,靠壁,有一圈固定的长椅。长椅上,墙上,天花板上,都铺钉着富丽堂皇的兽皮,踏上去像最贵重的地毯一样柔软;其中有鬃毛蓬松的狮子皮,条纹斑斓的老虎皮,这些兽皮都一张叠一张地铺得厚厚的,似乎就像在青草最茂密的跑马场上散步,或躺在最奢侈的床上一样。
墙上挂着用金银各色丝线绣着狩猎图的帐幔,那绣工在当时可算得是最精致的了,软塌上铺着一块同样富丽的兽皮毯子,四围挂着紫色的短幔,椅子也都有彩色套子,其中一张特别高,前面放着一个镂花的象牙脚凳。至少有四盏银制的灯架,点着高大的蜡烛,把全屋子照得通明。
老夫人正坐在铺着兽皮的软塌上半倚半靠,听见乔冰夏的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指着进门在脱大麾的乔冰夏向杨妈妈笑骂道:“你瞧瞧,她这张嘴,老是说我不好,一点都不喜欢你了,不喜欢!”
杨妈妈却一边笑着,一边把老夫人扶了起来:“老夫人,你就别口是心非了,明明心里疼得跟心肝宝贝似的,天天都在念叨着六姑娘的好,这六姑娘一来,你就乱说,回头把人真的得罪了,我可不敢去劝她,你还是自己去吧!”
老夫人指着杨妈妈又向乔冰夏说的:“六丫头,你说说看,她到底是谁的人,这墙头草也倒得太快了吧?”
乔冰夏也只是呵呵呵地笑了几声,然后跪在蒲团上,给老夫人磕了几个头。
老夫人心疼极了,可规矩不能改,就只能让她磕完后,赶紧起来,又吩咐身边的婆子把人扶过来坐到她身边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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