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尚书脸色一变,似乎有些不甘心的辩解着:“那又怎么样?你不能说因为此事,就把那么大的屎盆子扣过来,想必大家都还记得,我当时为了阻止他造反,和他差一点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怎么可能还会帮助他逃脱?”
有些对此事还有些印象的人都纷纷点头,对呀,当初谭大人为了劝慰快要丧心病狂的献王,和他大打出手,甚至还差一点被打死,两家人的恶化程度比仇人还仇人,怎么可能会助他逃脱!
乔铭懒懒一笑,冷淡中透出一股不屑之气:“谁会知道此事是不是你们在演戏,别忘了,你的这位夫人刚才的演技堪称一流,谁能够真的此事的真真假假!”
众人哄堂大笑。
对呀,这一家人都是戏精,谁会知道此事是不是他们在演戏!
谭尚书气得咬牙切齿,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或许乔铭身上的窟窿已经是千千万万了。
谭尚书呼吸急促紊乱,脸上满满的是愤怒的红晕:“你,·····你含血喷人,我不服,陛下,请陛下给老臣一个公道!给我谭家一个公道!”
现在,唯有文帝可以阻止疯狂的乔家人,这是快要癫狂的谭尚书唯一还清楚的地方!
文帝连忙摆摆手,示意乔铭不可胡说,可他的嘴上虽责备,但眼底却喜孜孜的盈满笑意:“乔铭,不可这样说,谭夫人毕竟是内宅妇人,难免有些撒泼打诨,你不可混淆视听,越俎代庖!”
乔铭连忙躬身行礼,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文帝愈发难看的面色:“是,刚才的话是老汉忌语了,请陛下责罚!不过,老汉并不后悔,连我只有十几岁的孙女都为了我乔家的冤屈博命,老汉又岂能真的做到袖手旁观!”
瞧瞧,他认罪到挺快的,可这态度和语气,哪一点是悔改的样子。
文帝叹了口气,像谭尚书露出无奈的神情:“这如今你们两家人既然这样非要闹一个明白,那么今天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件事情彻查到底,可好!”
乔铭立刻领着乔晚江三弟兄又跪了下去,老夫人也领着乔家女眷们跪了下去:“多谢陛下的厚爱,尔等感激不尽!”
这一切只可怜了一直跪着的乔冰夏,她到现在还跪着,都没有人叫她起来。
如今倒好,都开始磕头了,她当然不能幸免,也跟着磕头。
文帝看了看那个低眉顺眼的女孩子,此女果然是一个厉害的角色,柔中带刚,绵里藏刺。
不管她心里在想什么,都不露声色,言语上也不会吃亏,不软不硬地反击回去。
这才是名门闺秀的做派,更是上位者的手段!
文帝看着这女孩,总觉得格外熟悉亲切。
他这些年的帝位,身边人敬他,怕他,言语中处处奉迎讨好,时间久了,也觉得乏味。
此刻这女子的表现,让他颇为觉得有趣。
既然这女子想藏拙,他偏偏要让世人知晓她的光芒四射,让她成为众人的焦点,要不然,这颗明珠蒙灰岂不是他的过失:“六姑娘,你刚才只是说了谭夫人和她姐姐的事,想必你还有什么更为让人信服的,可以都拿出来吗?”
乔冰夏不用细细琢磨,也知道这位皇帝想什么,,随口说道:“这是当然的,如果他没有攀咬上我们乔家,或许我会睁只眼闭只眼,可他万万不该牵连到我乔家,所以,谭大人,你就得为你主子的失算付出沉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