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乔冰夏也于心不忍,可她只是一个人,又如何能够支撑着整个京城外的难民们!
今年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从腊月初就开始一直不断,直到岁末,这雪就没有停过。
这样也倒在了那些苦难的民众们在这个冬天更是越发艰难,死人不再是一个新鲜的词汇。
因为,每天都在死人,让那些负责看押的人早就已经麻木,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突如而来的灾祸。
文帝听着大臣们的汇报,脸上都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陛下,如今外面的难民已经快要涌进城了,你得想想办法,不能让京城也乱起来呀!”右相谢友元冒死觐见着。
没办法,这场百年难遇的雪灾,已经让夏国的民众损失惨重。
饿殍遍野,他作为右相,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文帝良久脸色一变,有恼羞成怒之状:“那你说说看,有什么办法?”
他已经派人去赈灾了,可外面的死人却越来越多了,面临死亡,所有人的恐慌早就已经达到极致,谁会再注意什么规矩,只要能活着,哪怕造反也无不可能。
谢友元只能进一步地说道:“你必须派一个得力的人去赈灾,不然······”
文帝一把奏折就丢了过来:“什么叫得力的人?我已经派位皇子亲自去安抚灾民了,难不成还要朕亲自去?”
谢友元却只能微微摇着头:“陛下,你知道为什么外面的灾民为什么会越来越多吗?”
听见右相此话,文帝顿时呆住了:“你的意思是说?他们阳奉阴违!”
“如果真的只是阳奉阴违这么简单就万幸了。”谢友元眼底闪过浓浓的恨意:“他们去了卫城,可不仅仅没有安抚那些灾民,甚至是镇压,杀戮,明明还有很多人都还有一口气,他却吩咐人就地活埋,说不能让瘟疫传出来,陛下,你可知道,他们只是冻病了,而不是瘟疫,可您的那位皇子,却说是瘟疫,据说是整片村子整片村子的灭杀,甚至连幼童都不放过!”
文帝心里袭过一阵揪心的疼痛,如果谢友元说的是真的,那么他的那位皇子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除了用这样苍白的话来反驳谢友元的陈述,已经没有任何语言来反驳了。
因为他很清楚,这件事情如果不是谢友元有充分的证据,是绝对不会拿到这里来说的。
而且,即便谢友元的情报有误,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的儿子哪怕并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也已经被打上了这一类的标签,事后一定会被人提及,陷入轩然大波中。
果然,礼部尚书严欢和左丞相兼枢密院使赵明德都不约而同地走了出来:“陛下,右相这是污蔑!”
“对,他这是污蔑!”
另外几名大臣也纷纷上表陈述着。
谢友元却严词拒绝着:“我污蔑,如果你们不相信,我可以请证人上来,看到底是我胡说,胡说确有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