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当然高兴!终于有一件喜事让朕高兴了!”文帝笑得合不拢嘴。
之前只是听说过具体情况和预期的效果,到现在都没去看过一眼,他心里其实非常担心,就怕万一了尘和刘公公谎报了事情的发展,到最后该怎么办!
所谓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虽然很信任了尘,但毕竟墨淮安之前的身体有多严重,他心里很清楚。
碎骨重造!这一个词语都没有听说过,何来的成功?
一切的想象仅仅只是听说,他不敢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
哪怕有楼神医在,他还是不敢报最大的希望!
所以,他不敢去,既是躲避,也是逃避,怕自己的希望落空。
尤其是了尘也说了,只有五成的把握,另外的五成,就是永永远远躺在病床上,成为一个瘫子,而不是瘸子。
现在,墨淮安亲口说出来,便说明情况非常好,他和他们的希望可以实现了。
墨淮安也一脸喜悦地看着文帝:“是的,父亲,有师傅和楼神医在,儿臣的病怎么可能会出意外呢?临出门时,师傅还和儿臣说,让儿臣把这消息提前告诉父皇,让父皇以及各位哥哥们都高兴,高兴!”
文帝喜极而泣,看着墨淮安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更是高兴得不得了。
这是他最满意的皇子,无论是能力还是仁心,都是非常符合一个帝王的所有条件。
现在,他再也不用担心他的位置无人继承,夏国的民众会不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他的臣工们会不会无辜枉死。
而更重要的是,他终于不用躲躲藏藏,不敢直视臣工们质疑的眼神,可以大大方方地宣布他的太子人选了!
或许在场的只有他们父子俩高兴,没看见墨淮康兄弟三个一脸郁闷,一脸恨意,连收敛都不想不愿意收敛,就这样直接表现着。
没办法,如果他们的六弟真的可以像他们一样行动自如了,那么他们的这么多年的谋划的将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一个不折不扣的笑话。
这些年的努力却不过是给别人做嫁衣,替别人守护这一切。
他们这到底算什么,他们在父皇心中又到底是什么?
墨淮安却装做没看见几位哥哥的表情,一脸的兴奋和天真:“二哥,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比武,打猎,一起孝敬父皇,是不是?”
墨淮康自己都能够听见自己咬碎了的牙齿往肚里咽的动静,这种憋屈和苦闷连述说都不能述说,只能一个人默默地忍受着。
如果是之前,或许他还可以为所欲为,可现在,这些年的处理方式已经让他学会了压抑自己的情绪,绝对不会让别人察觉到他的内心深处,哪怕一点点一丝丝都不可以!
“当然,父皇希望的兄友弟恭,我们作为兄弟,当然要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