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冰夏和大夫人乔晚宇等一群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大牢的入口,心急如焚。
终于,那位阴晴不定的皇帝终于因为乔家遇到这场不公平的截杀而彻底松了口,让乔家的男人回来安抚这些软弱的女人们。
这让大夫人三夫人欣喜若狂,都想第一时间去看看,接他们回家。
可乔冰夏却不同意:“母亲,你现在还挂着吊命的传言,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我已经让韵雪去干爹家接父亲一起去,让父亲代表我们三房,才最有面子而且父亲有多牵挂祖父他们,你应该很清楚,就不要添乱了,祖母还昏迷不醒,你要照顾的!”
至于大夫人,自然不要说,也要去接男人,儿子以及年迈的公公!
三夫人听说让丈夫去,自然不会再说什么。
虽说大牢里都是乔家人,但他们属于隔房,关系自然没有女人间亲切。
而且,男人去更是代表着他们三房,比她一个女人乔冰夏一个孩子要稳重得多。
不能怪三夫人这样大意,而是这段时间以来,都是她们几个女人相互支撑着,似乎都忘记了和男人商量的习惯了。
如今听说男人可以回来,忍不住泪流满面:“冰儿,记住,别让你父亲在外面干等,这天寒地冻的,可别冻了!他身体还没恢复好,这外面········”
乔冰夏和大夫人相视一笑,没有嘲笑女人的唠叨。
这么冷的天,别说乔晚宇一个病人,就是他们都不会老老实实地在外面干站着。
现在,乔冰夏就窝在李氏的怀里,伸直着脑袋看着外面雪花飘落后的雪白世界发怔。
“妮子,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李氏轻轻拍了拍她额头上飘来的雪花,忍不住抱怨着:“你这孩子就是不听话,这么冷的天,非要打开窗户,看看,小脸冻得都红了!冷不冷?捂捂!”
乔冰夏耸耸肩,很快就将此事扔到一边,看着不远处马车里的几个人,兴致勃勃地和她说着:“干娘,你说,齐家到底想和大伯娘说什么?”
李氏不屑地笑了笑,依旧仔仔细细地擦拭着乔冰夏头发上的雪花,还伸出手捂捂乔冰夏有些冷清的小手:“还能说什么,不过是说这段时间他们齐家过得艰难,没能够在这个节骨眼上帮乔家一把!赔礼道歉吧!”
齐家是二太太的娘家人,自从二太太出事,他们仅仅只是派人过来送了一份礼,之后就没了影子。
前几天听说乔家的女人被放回来,就赶紧派人到寺庙里去守二太太的遗骸了。
今天听说乔家男人也被放回来,连齐家的家主都亲自来迎接,家主夫人还和大夫人拉起了家常,现在还有一下没一下地说着话。
大夫人的敷衍和齐家夫人的热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干娘,你说这齐家怎么这么不要脸。”乔冰夏忍不住有些同情大夫人,明明心里极度看不起齐家,却不得不为了所谓的面子而敷衍,实在是太惨了。
李氏轻轻拍了拍她额头:“不准这样说,好歹他们是你二伯娘的娘家人,你二伯娘死得冤枉,让他们沾点便宜有没什么,毕竟你二伯娘对你还不错,这点恩情,你还是要记住的,嗯?”
乔冰夏漂亮的脸孔上浮现出一丝委屈:“干娘,我当然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躲你这里来,早就把那位齐夫人赶走了!”
本来想陪着大伯娘商量一下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可有那女人在,乔冰夏便躲到李家的马车里来,把李致远都赶出去站着挨冻。
这份委屈找谁说去!
李氏看着眼巴巴的乔冰夏,心里微微一软:“你呀,就知道胡搅蛮缠、狡辩。”
说起来,乔冰夏这话也对,同样都是亲戚,李家在乔家的待遇就是与众不同。
别说乔冰夏这丫头,就是在大夫人眼里,看李家的都要热络多了,甚至隐隐有超过她自己娘家人的错觉。
俗话说得好,一份付出才会有一份收获,如果不是李家的鼎力相助,乔家这次恐怕真的很难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