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现在哪里轮得上另外几位皇子争夺,早就已经是人家的位置,或许已经坐上去了也未可知晓。
只要在皇帝面前说上一句话,他头上的乌纱帽早就随着脑袋搬家了。
“六皇子恕罪。”念及此,曹清一脸郑重,语气也格外严肃:“属下也是没办法,想必六皇子也应该知道,属下已经应付了很多想打听此事的人,皇子不是第一个,自然也不是最后一个。”
言外之意,这些不过是官场中最常见的推诿,不足为奇。
墨淮安听得舒坦,笑着白了他一眼:“那你还敢在这里等着,没想过要避一避?”
曹清无奈地抽着嘴:“属下倒是想,可你也看见了,如果属下真的避开,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一堆尸骨又会再添一具的!”
他努力奋进,都被人嫌弃活得战战兢兢。
如果再傲娇,他这是嫌命长怎么啦?
墨淮安只是轻轻一笑,似乎这位大人的死活与他无关:“那你现在怎么办?”
这句话问得意味深长!
曹清哑然,他现在还一团浆糊,哪里知道该怎么办?
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多年,可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大的案件,以前只是小打小闹,什么家长里短,鸡飞狗跳的小喽啰们犯事,只要不犯特别大的错误,谁会注意到他这样的人物。
可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大的事,一下子就把他们推上了风口浪尖上,到现在他都没想过该怎么办?
开始审吧!可谁是被告?谁是原告?
谁说得清楚?如果不搞清楚,一样会被人说成糊弄。
不审吧,外面的人都虎视眈眈,就看他的一举一动了。
他要是按照以前的拖拉程度,可能不到天黑,就会有人找上门来论罪。
所以,现在是两面受煎熬,做或不做,都有人纠错呀?
墨淮安文出此话后,却没了语言。
让曹清心念一动,隐约猜出了几分,开始着急起来:“殿下,请指一条明路呀!”
这位六皇子,虽然已经多年不掺和朝廷的事,可人家有那资本,哪怕是曾经,其心思敏捷的程度也甩他几条街。
现在,曹清可不相信,这位皇子是闲来无事才登他京兆府的门。
虽然并不清楚这位皇子到底是为何会来,但曹清心里很清楚,这位怕是也想在京城的乱局中分一杯羹吧?
这位皇子虽说已经和那位置彻底无缘,可现在这诡秘的乱局中,谁又敢保证,谁会真正的笑到最后呢?
又或者说他此举只不过是在替某个人打算,哪怕最后不能坐上那位置,可谁不替自己的将来打算呢?
几个兄弟的剑拔弩张,仇深似海,所有人都很清楚,一旦某个人登上了位置,其余之人又岂有安稳的一天。
俗话说:狡兔死走狗烹。
更何况他们还是斗得你死我活的仇人?
而能够平安登上那位置的,谁的手里不是累累白骨?
哪一个又不是心狠手辣之辈?
会在乎别人的看法,让仇人活得肆意妄为!
所以,这位看似闲人的皇子,也开始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了。
既然如此,曹清自然愿意接受这位皇子的橄榄枝,为自己的将来多一重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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