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这样做就不怕坐牢吗?”小妹苍白的威胁到。
“坐牢?我又没杀人,顶多算是入室行窃,判个几年就是,出来了不照样是条好汉?倒是你,小丫头,敢报警,就怕哥哥以后出来天天缠着你?哈哈哈哈。”黄毛色眯眯的看着,这小丫头还敢威胁他?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迷途知返犹未晚矣,你这样对得起等你回家过年的老妈妈吗?”没有人会忽视亲情,再狠的人应该也有一方柔软的心田。眼下情况她只能赌,赌总比坐以待毙的好,如果赢了至少还能有一条生路。
“妈?”黄毛眼神稍暗,随即嗤笑一声:“我妈早死了!”
“小妹妹跟哥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是没用的,别怕,哥哥疼你!”摇摇手指,痞气十足的黄毛再次扑了上来。
“啊!”小妹瞬间被扑倒在地,吓得尖叫连连。lucky咆哮着,再一次咬住了黄毛的手,任由黄毛怎么甩,就是不撒口,死也不撒口!
“畜生!老子宰了你!”骑在小妹身上,左手直接将咬住右手的lucky擒住,废了牛鼻子劲才给拽下来,随后狠狠地摔向地面。一声惨叫之后,lucky 的小身子抽了两下不动了,口角出缓缓溢出鲜血。
“lucky!”小妹惨叫着伸手去接,却被黄毛一把掐住脖子。
“再叫,我就把你掐死!早就是被玩剩下的,在老子面前装什么贞洁烈女?识趣点还能玩的舒服点。”
“畜生.......咳咳。”脖子上越来越重的力道,让她体会到了死亡的恐惧,本以为自己能轻易抱起大胖的力量足以掰开这死死掐着自己脖子的大掌,然而却是徒劳。
小妹使出浑身解数,踢打,压在身上的黄毛纹丝不动,而缺氧的窒息感却让她渐渐翻了白眼。
她要死了吗?她多想再看一眼星寒哥啊。
“贱人!这把还敢叫吗?”黄毛松开手,冷眼看着小妹因为突如其来的空气而引起的猛烈的呛咳。死人玩着多没意思,这种濒死的绝望才是最美的。
“斯拉”一声裂帛声,
“叫啊,再叫啊!你叫的越惨我就越兴奋!”黄毛狞笑着,斯拉又是一声,嫩白的肌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引起阵阵的战栗。
小妹眼瞳一颤,愤恨溢出眼眶。绝望的闭上眼,别了!爸爸,别了!妈妈,别了!星寒哥,贝齿咬着舌尖,眼泪顺着眼角缓缓躺下,让她受这种侮辱还不如让她去死!
“不叫?”啪,一巴掌狠狠甩在小妹白嫩的脸上,顿时扇的她发丝凌乱,脸颊肿的老高,苍白的唇角溢出一丝血迹。
“给老子叫!”拜正小妹的脸,黄毛的大掌死死地掐着两边的脸颊,小妹不喊不叫不睁眼,恍如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装死尸?呵呵,看你叫不叫?”大掌一抛最后一块遮羞物离身,黄毛看着眼前的景象微微咽了口口水。一个激动就压了下去。突然一个尖锐的物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是自己死?还是被我捅死?”冷到如同来自勾魂使者的声音从黄毛的身后传来,黄毛只觉得脖子一痛,片刻便闻到了血腥味。
“别别别,季少,我只是看嫂子亲切,想交流交流感情而已。”举着双手,慢慢的爬起,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
小妹微微一颤,缓缓睁开眼,泪眼朦胧中,心里的那个他终于回来了!他就像个骑士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出现。
“星寒......”带着颤意的哭腔让男人的视线定格了。
红肿的脸颊,脖子上青紫的掐痕,以及嫩如白玉的风光让极夜的凤目瞬间染上了嗜血的癫狂。
“我杀了你!”一声怒吼,季星寒一把掐住黄毛的脖子将其用力的甩向墙角,一个欺身上前,膝盖狠狠地顶在黄毛的腹部,左手打横死死地压在黄毛的脖颈间,迫使黄毛抬头。右手握着一物高高的举起,就要往黄毛的脖子上扎下去,那尖锐物赫然是一块长三角形的碎玻璃,边缘处已经被握的血迹斑斑。
黄毛满面通红,那顶在腹部的膝盖简直是要让他的五脏六腑移了位,而脖子间的臂膀让他呼吸异常困难,看着即将戳到自己的玻璃,连连作揖求饶:“季少......咳咳,手,手下留情。我再也不敢了。”
然而已然癫狂的男人压根听不见,手里的玻璃再一次抵在了黄毛的脖子上,已经压出了一条血线。
“不要!”小妹不顾春光外泄,倏地爬起来,一把抱住已近疯魔的人,紧紧的,使出全身的力气压着那肌肉绷紧的如同石头的手臂。
“他欺负你。”低低的嗓音带着冰寒与压抑的暴风雪,凤目赤红,燃烧着无比的憎恨与愧疚。
“他不值得你赔上一条命!”捏着绷紧的手臂,缓解男人紧绷到一触即断的神经。
“他欺负你。”胳膊依旧抬着没有丝毫的放松,男人就像入了魔障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停的重复着,他的眼前只有黄毛压在小妹身上的画面,青紫、红肿、还有白璧无瑕三种颜色强烈的冲击着他的神经,让他整个人都处在自责与崩溃的边缘。
小妹趴在男人的肩上,轻轻吻了一下男人的后脖颈。大眼低垂,轻声的低喃,淡淡的香风飘进季星寒的鼻腔:“你嫌弃我么?如果嫌弃,那你杀了他。”
嫌弃?!季星寒一震,赤红的凤目缓缓变得清明,有些僵硬的回头,看着伏在自己肩头的人。
不!小白兔也许不够漂亮,不够聪明,没钱,没背景,没学历,没有怼天怼地口才,也没有凌厉强势的女强人风范,但她善良、温柔、大方、是他此生的最爱,今天的事他只会更加心疼她。
“嫌弃我么?”琉璃大眼直直的看进那双映着自己的凤目,倔强的想要知道答案。
季星寒摇摇头,松开黄毛,转身一把抱住人,黄毛吓得屁滚尿流,一溜烟从被自己砸碎的美容间的窗户跳了出去。
“对不起!”
“对不起!”
“我不该出去,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店里,我不该把那个防盗窗给敲了,我不该年轻不懂事,得罪那么多人,瞎借那么多高利贷。”埋在青紫的脖颈间,季星寒狂乱的道歉。
“没事没事,我不怪你。”抹着男人脸上自责的泪,小妹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