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把不确定的林尔南变成真太子，真太子变成野种。”开窗伸手抓了一把冰冷刺骨的积雪，感受着手掌的温度消失，这种感觉像极了少不更事的少女慢慢从热血变得冷心冷情。
“你能保证鉴定结果绝不会出错？”兹事体大，莫荷不敢有丝毫的疏忽。
“季星寒的小样，你说呢？”
“我知道了！”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莫荷整个身躯隐隐战栗起来。季星寒的小样那就万无一失了。
“老规矩，一千万的封口费今天入账。”
“一千万！？你太黑了！”失声尖叫起来，又连忙压低嗓音。
“做不做随你哦。”咔！菲诗挂了电话，双手抱胸，闭着眼。心情甚好的哼着曲。
不用周旋于各种男人之间？呵，莫荷的诱饵抛的极好，她心动了。
被她害的家破人亡的人何止一个？只要能脱离洛氏，不用说一个季星寒就是一百个一千个，她也毫不手软，更何况掰到了季星寒，苏小妹那村姑就被打回原形了。
村姑就该有村姑的样子，何必扮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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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狠狠宰了一刀但了了心事的莫荷，对着洗手间的镜子细细整理自己的仪容，看着头上那一圈碍眼的纱布，轻笑出声。
一千万！冷幽雪你的儿子可真贵！比季家老祖当初让我离开云薄的价码高多了。不过舍了一千万，换回整个季氏和云薄。这个结果是你死都想不到的吧？兜兜转转三十年，最终的赢家还是我。
上你的床，睡你的男人，虐你的儿子，原来人生可以如此快意！
“莫女士？”方姨的声音从门外小声传来，莫荷眼一眯，敛起笑意，开了水龙头清洗自己刚才都沁出汗的手心。
“你在这啊。”方姨推开门看到人，松了一口气。
“你出病房已经一个多小时了，林先生不放心，托我来找找。”
莫荷看着镜子里的人影，突然笑的无比亲切：“慧茹。”
方姨看着一向色厉内荏的人突然变得和蔼可亲，直觉的不想扯上关系。有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莫女士，我还要去照顾星寒，林先生的话我带到了，你回去慢些。”后退一步，准备出门。
“你侄子还好吗？”
开门的手顿住了，方姨淡淡回了一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爱慕云薄，这辈子没有结婚，无儿无女。有一个侄子，名叫王正阳，你带他如亲生儿子，好吃好喝的悉数供着，就指望这个侄子以后能给你养老送终。免得死了以后孤坟一座，连个祭拜的人都没。”哗啦啦的水声停了。莫荷将手放在烘干机的下方，嗡嗡的声音顿时响起。
“王正阳也算孝顺，没有大才倒也踏实能干。常年在高速跑货运，两天前，因为疲劳驾驶，货车撞翻护栏，连人带车翻到了沟里。”
莫荷烘干手，拉拉身上的毛毯，慢条斯理的说着自己偷听到的电话。
“所以呢？”方姨松开握着门把的手，背对着莫荷淡淡的问道。
“虽说有保险公司理赔，货钱可以免了，但是王正阳的医药费却是一个天文数字。你这两天借遍了亲朋好友，却还是两手空空，甚至连自己的棺材本都拿出来也还是杯水车薪。”
“你说这么多的目的是什么？”没有转身，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掌慢慢握成了拳。
“王正阳的手术费用及术后护理费用，没有200万下不来。这笔钱就算工薪家庭砸锅卖铁也未必能承受。我可以给你垫付这笔医药费。”施舍的看着方姨，莫荷显得非常有优越感。
“不需要。”方姨再次握上门把，准备离开。
胜券在握的莫荷有些惊愕，这方慧茹当真如此正直没有一点私心？上前两步，惋惜的说道：“那真是可惜了，王正阳的病只要钱到位就能完全康复，钱不到位日后只能拖着残躯，不要说跑货运，怕是连老婆也没戏了，或者只能找那穷山恶水的乡野丫头。孝顺朴实倒也罢了，怕就怕这日子长了，绿帽子也戴起来了。”
“呵，莫荷，你的为人，我还是了解三分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收了你钱必然就要受制于你。与其向你开口不如向季先生开口。”方姨摇摇头，这人打的什么主意她还是能猜到一二的。无非就是和林先生的亲子鉴定有关系。若是坦荡荡何必拦的那么狼狈？这其中必有猫腻！
“呵呵，200万，就算云薄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借给你，你拿什么还？凭你的工资？那也得不吃不喝三十年才能还清，但是你能活到那时候吗？即使你能活到那时候，缺牙流涎，邋里邋遢的老太做出来的饭菜怕是没几个人能咽的下去吧。”
方姨好似憋了一口气在心里，没在理会，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莫荷依靠洗手间的门框上，看着方姨枫背影，唇角勾起。人都是有私心的，爱慕云薄又如何？几十年如一日的感情没有得到回应，终会被积压在心底的某处，时间长了必然会爆发。
而王正阳就是方慧茹的死穴和导火索。已经两天了，王正阳的伤势再拖下去就是大罗金仙在世也回天乏术。
你会来求我的。到时候就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要你往东你绝不敢往西！就算日后东窗事发，也只是你这个保姆送错了小样。害得星寒流浪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