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个,我......”季星寒暗自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妈蛋!难道他还没有那小子勇敢吗!
“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黑瞳幽幽,季星寒举着一朵焉了吧唧的天竺葵直勾勾的盯着小妹。
小妹看着季星寒半响,怔怔的接过天竺葵:“这花焉了。”
“你管它焉不焉!”执起小妹的下颚,四目相对:“老子是个懦夫,远没有那小子勇敢,明明早就喜欢你,却偏偏不敢说出口。”
“我知道我还没那小子有用,至少他凭实力进了叶氏,而我还只是个拿着老家伙黑卡的啃老族,但是我发誓,我一定会凭自己的实力让你有钱花、随便花。”
“我......”小妹看着季星寒呶呶的想开口。
“我不管你是嫌弃我也好,看不上我也罢,总之你被我这个恶魔缠上了,就是休想再回天堂。”打断了小妹的话,季大少超级傲娇的说着。
“我......”
“你别开口,我会有被害妄想症!”他怕听到拒绝的声音。
“啊?”
“你要开口的话,只能回答,你也喜欢我或者你同意跟我交往。”
“哦。好啊。”
“好了,你可以说话了。”季星寒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看着前方的座椅。
“我说了啊。”小妹看着手里焉巴巴的天竺葵。
“你说什么了?”一脸不高兴的瞥了眼小妹。
“嗯~~你以前说过的话还算数吗?”看着如此傲娇的季大少,小妹狡黠的眨眨眼。
“当然!”胸脯拍的嘭嘭的。
“好吧,你听着“小妹清清喉咙,挺直了背脊。
”爷今儿瞧见了你的身体,爷就只能对你以身相许了,如有违悖,天打雷劈!”
季星寒狐疑的看着小妹,角色扮演呢这是?只是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你要对爷负责,不离不弃、疼爷、爱爷、宠着爷。”
“爷保证为你鞍前马后、三从四德,唯命是从,疼你入骨。”
“爷以后存款上交,只领零花钱”
“你以后只要负责貌美如花,使劲花、玩命花。爷负责挣钱养家。”
“砰!”的一声,季大少一激动撞上了车顶,龇牙咧嘴的摸着鼓包的头顶,一脸惊悚的看着小妹。
“你你你......”这不是他在医院给她降温时说的话吗?
“作数吗?”小妹撑着下巴,戏谑的看着人。
深吸一口气,放下手重新坐好的季大少,掰着小妹的肩膀,一字一字的说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是真心的!”
翦水秋瞳,脉脉含情。季星寒眼中小妹的脸再放大,幽幽的天竺葵的香味划过唇瓣,吧唧一声,脸颊被印上一个软软的触感。
“我的答案就是这个。”
“啊!”“砰!”“哎吆!”一声惊叫,一声撞上车顶的声音,外加一声痛呼。乐极生悲的季大少抱着鼓了两个包的头顶疼的眼泪水直打转。
“唉!”小妹无奈的摇摇头。打开车门。饭店门口的烟花再次燃了起来。隐隐约约还有鼓掌声。
未来是什么?其实可以不用去想,至少现在星寒哥喜欢她,她也喜欢星寒哥就够了。
成功从牵牵小手升级到亲亲小脸蛋的二人并没有想象中的腻歪,因为季大少给自己定了目标,一定要在小妹拿到CKU的证书前啃完木材知识。
落了灰的小区通行证搽干净后被重新放在车窗下,清冷的老宅也多了一道来去匆匆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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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薄躺在摇椅上,身上盖着薄毯,正随着花城戏剧哼着曲。电话响了,哼着曲的老脸扯开一丝笑意。二十七年了,这混小子终于走上正道了。
“季先生,是小杨。”方姨拿了电话过来。
微微失望的接过电话:“喂。”
“季总,上次定纯白花嫁的人来了。我特地留了电话,您看要不要约一下?”
“约!”摘掉眼镜的季云薄,犀利的看着远方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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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尔南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头乌亮的黑发,微微有些长的刘海遮住了深幽的黑瞳,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薄唇,脸颊的线条有些冷硬,比起季星寒漫画花美男的皮相,妥妥一张极具男儿魅力的脸。白色加棉的衬衣,深蓝色的领带,鸡心领的羊绒衫,深色的风衣,并不明媚的色彩,并不时尚前卫的款式,一如他本人,沉稳、内敛。
有些不习惯的撩起发丝,一直以来的发型都是向后梳的老学究,今天为什么会放下头发,是因为自己想像他多一点吗?
微微蹙眉,还是拿起了发蜡,一番打理后,恢复了往日干练的形象,深吸一口气,再次整整自己的着装。转身出门。
因为听闻季云薄发哮喘,在家养病,特地约了晶崴花园附近的咖啡厅。
过了午饭时间,避开了人潮的高峰期,咖啡馆里只有三三两两约着下午茶的好闺蜜。临窗而坐的林尔南,心绪有些翻腾,今天来这里他并没有知会莫荷。他想以第三人的身份去了解真相,而不是从第三人口中听闻那些已经加工过或者扭曲了的真相。
人都有主观意识,在听闻一件事后,会有自己的判断,再转述时会加入自己的观点,因此洛菲诗的话,他只信了百分之五十。这是从事医学事业必须具备的谨慎,也是他做人的一贯原则。不偏听偏信!
端起咖啡轻抿一口,再放下时,对面已经坐了一个人,略微花白的头发,戴着副老花眼镜,半张脸被口罩遮着,一身麻灰的中山装。看上去复古又时尚。
来人揭下口罩,摘下眼镜,冲着林尔南微微一笑:“林先生,你好,我是季云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