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渡光是想一想教室这个地方,喉咙就一下子锁紧了,连声音都沙哑下来,“你喜欢……教室里教?”
“嗯。”谢故点点头,“走,去教室里。”
凡渡就这么被他拉扯走了,都没注意到谢故手里还拿了一本数学教材全解。
一进教室,谢故就把窗帘给拉上了,确定不会有人看到他在学习。
教室里的光线一下子就昏暗下去,氛围感就上来了,凡渡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默默动手解开了自己衬衫扣子。
谢故转过身的时候,凡渡刚好解开最后一颗纽扣,大半的胸膛腹肌都敞露出来,叫他目瞪口呆,“你……脱衣服干什么?”
“不……”凡渡也有点傻眼,“不脱么……”
谢故将自己手里的数学教材全解放在了桌面上,看着他欲言又止,“你们学霸做起题来……都这么骚么?”
凡渡看着那本数学教材全解,一下子就无言以对,“……”
“脱得越多……”凡渡尴尬至极地解释着,“……做起题来就越顺。”
谢故宛若学习到了什么先进理念,他猛地一拍大腿,“我就说我在学习上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他当即就开始脱衣服了,将自己脱地只剩下了一条裤衩,浑身赤条条的,“我这下稳了,及格肯定没有问题!”
凡渡看着面前少年人瘦削笔挺的骨架,一瞬间感觉到有点热血上头,赶忙仰起了脑袋,“……”
谢故就穿着一条三角内裤,撅着屁股,趴在桌子上问他,“哎,你看看,我该从哪里学起呢?数学我基本上没听过,但是一加一等于二我还是会的。”
凡渡的视线不知道落在哪里好,最后落在了谢故身上唯一的布料——那条裤衩上。
这条裤衩还非常贴心地裁剪出一个洞,供人将尾巴穿过来。
但是这个时候谢故没有尾巴,那个洞,就只能露出他的股沟。
凡渡盯着他的股沟盯了半分钟,根本就没有听见谢故在说什么。
谢故在叭叭完自己有多么无可救药之后,满怀希望地看着凡渡,希望他神医圣手,起死回生,“你看……我还有救么?”
“没救了。”凡渡想都不想就直接道,“埋了吧。”
浪费了好一通感情的谢故,“……”
自己为什么要找凡渡来自取其辱呢?
他抱着数学教材全解要走,“操,真他娘的浪费感情,老子不找你教了,老子去找别人……”
凡渡一听见他说去找别人,下意识地去拉他,“哎……”
这个时候就听见班级外面响起了领导说话的声音,七中校长热情洋溢地介绍着,“我们学校的校风非常好,就比如说十八班,有一个转学来的学霸,小孩子非常地努力,每天都非常刻苦……”
班级门被推开,凡渡的呼吸一下子就屏住了,猛地一拉谢故,想让他跟自己赶快跑。
可是谢故的反应慢了半拍,上半身被拉走了,脚还黏在地面上,这么猛地一拉,他直接就扑倒在了凡渡身上。
七中校长领着校领导们走进来,“这就是我们学霸的位置,看看桌面上这么多书,还有……”
下一秒钟,他扭头看过来,就见谢故赤裸着身体,浑身上下就剩一条裤衩,趴在凡渡身上,而凡渡更是衣衫不整,敞露了大半个胸膛,班级地面上更是一塌糊涂,衣服甩得遍地都是,“……”
其他学校的校领导咳嗽一声,扭过头去,“贵校校风……挺好。”
七中校长脸面全被丢光了,脸红脖子粗,怒喝一声,“你们干什么呢!”
谢故结巴着,“校长……我说我们在学习……你信么?”
他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数学教材全解,挡住了自己的脸,“特别……认真的那种……”
所有校领导们:“……”
下午的比赛,谢故和凡渡全都看不成了,他们站在校长室里,趴在墙上写检讨,“……”
“过分!”七中校长差点就被这两个小兔崽子原地送走了,“你们太过分了!小小年纪不成体统!”
谢故将这段话写进了检查里,“你们太过分了,小小年纪不成体统……”
七中校长拍着桌子,“叛逆和疯狂的青春当然可以,但是几年的放纵,换来的可能是一生的悲哀!”
谢故继续写,“叛逆和疯狂的青春当然可以,但是几年的放纵,换来的可能是一生的悲哀……”
七中校长继续怒吼,“在学习的时候你们选择恋爱,在最能吃苦的时候你们选择放纵……”
谢故全都写下来,“在学习的时候你们选择恋爱,在最能吃苦的时候你们选择放纵……”
七中校长对两个小兔崽子,进行了长达三个小时,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马克思主义政治思想教育,时间快到运动会闭幕式了,他要去演讲,这才偃旗息鼓地冲他们两个伸出手,“检查写完了么,给我看看。”
凡渡和谢故双双把检查交给他。
校长先看的是凡渡的,因为字迹就很赏心悦目,是人类能看懂的字迹,他一目十行地扫完,挺满意的,“不错,你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小小年纪,知错就改,是好事。鉴于你是初犯,就写写检查,下不为例!”
他接下来去看谢故的,狗爬一样的字迹,根本就看不懂写的是什么乱七八糟,勉勉强强地辨认着中国字,还没看上两行,校长的血压一下子就高了,将检查摔在了谢故脸上,脸红脖子粗地怒吼着,“我让你写检查, 我让你听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