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空顿了顿接着说:“但运作这种术法需要事先做摆阵等一系列繁琐的准备,当时的那种情况钱霸天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即使通过反抗争取到了作法的机会,也会被曲解成为自己开脱罪责所制造的障眼法。”
最后他不由轻叹了一声:“而现在已经过去了数日,即便是那具尸首没被烧毁,残存在他体内的记忆也早已消散了。”
梁子楚听完这番解述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紧接着又问:“我看案情所述,几宗命案遇害者的死因和死状并无任何区别,你们是如何判断出是妖物所为还是人为的?”
未等对方回答,他就突然想到了什么,惊讶中带了些怒气地接着说了句,“难道他们还擅改了卷宗?!”
尘空却摇了摇头,回道:“其实单从表象上看,前两宗命案尸首的死状并无任何不同,只不过妖物所杀的人由于被吸食了魂魄,故而面色要比正常死因看起来灰暗很多,且没有任何痛苦的神情遗留在面上。”
梁子楚根据尘空的描述在脑中回顾了一遍方才所见尸体的死状,不由锁紧了眉头说道:“如此的话,那几名狱卒的死确是妖物所为无疑了。”
紧接着拱手道:“凭借我等凡夫之力恐难以擒获妖物,还望道长倾力相……”
‘助’字还没有说出口,一名小卒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连气都不顾喘一下就忙不迭地禀报道:“大人大人,不好了,明若寺那边的后山上又死了两个人!”
“什么?!”洛晟琰和梁子楚闻言全都浮现出了惊讶的表情,异口同声道。
洛晟琰知道家里人也去了寺里,现在很有可能还未离开,故此惊讶的同时带着紧张和担忧,不等好友开口询问详情就忙声问道:“死的是什么人?!”
小卒听到洛晟琰这样僭越一问,不敢贸然作答地用请示的目光看向梁子楚,见他并无介意地示意他回答,便开口回道:“报案的人是洛府的家丁,听他说是一个樵夫和一个小丫鬟。”
洛晟琰闻言悬着的心虽然放了下来,面上却不见任何轻松之色,反而深蹙着眉头,眸中透着化不开的郁忧。
梁子楚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地叹了口气,但并未把时间花在劝解他上面直接问小卒道:“报案的人可有说他们是什么时候死的?”
小卒想了一下回道:“据他的描述,人死大概还没到半个时辰。”
梁子楚转眸思忖了一下又问:“报案的人可有说死者的状态如何?”
“回大人,死的那两个人的状态和前几具尸体一样,都是被掏了心脏。”小卒如实禀报道。
梁子楚应了声,沉默着思忖片刻才开口道:“如此说来,被关在这里的尘空师徒便没有任何作案时间,他们的嫌疑基本就可以排除了。”